屁。
“非也,那畜生宁愿一头撞死在围栏里,也不肯吃食,这是我见过最有气性的狐狸,如今见着你,我才发觉,你与那狐狸如出一辙。”
夏知雪摇头:“王爷莫不是想要驯化我?可真是说笑了,我是人,狐狸是畜生,怎能相提并论?它不瞻仰王爷,我还是瞻仰王爷的。”
眼前的男人说起以往种种,眼里都是侵占,她瞧着心里竟图生出几分畏惧。
欧阳淮煜冷哼一声:“莫要装着了,如今你姐姐不在,你还要装给谁看?”
“给我自己。”
……
不知不觉步入夏日,天气日渐燥热,欧阳淮煜的病情仍不见好转。
夏知秋用手绢替他抹去脸上汗水:“王爷,我瞧着你也吃了这一段子药了,病情虽说不曾加深,可也未见好转,咱们不妨换个郎中?”
她也住在王府有些日子了,前几日回侯府之时,父亲母亲还追问王爷身体。她与王爷婚期拖了也有这多日子,父亲的意思是夜长梦多。
她又何尝不知?只是王爷的身体她有目共睹,确是有问题的。
轻轻叹口气,夏知秋神色萎靡:“王爷,恕我多言,我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子,前几日回侯府,父亲还责怪我说,家中母亲为我操心白了头。”
“是我的错,”欧阳淮煜咳嗽两声:“对不住你们侯府,都怪我这不中用的身体,偏偏这个时候得了病。”
夏知秋替他顺气:“王爷莫要着急,当心急坏了身子。”
“知秋,本王知晓你父亲言下之意,只是我这身体一直未能痊愈,实在是无脸与你成亲,你若是等不着……”
“王爷说什么呢,我等。”夏知秋赶紧打断欧阳淮煜的话,她心里打定主意要做王妃,怎么能半途而废?
“你先下去,我一个人休息会。”欧阳淮煜打发她出去。
将手里汤药放下,夏知秋嘱咐道:“王爷莫要忘记吃药。”
欧阳淮煜闭着眼睛点点头。
待夏知秋将门掩上,欧阳淮煜这才睁开眼睛。方才虚弱之态全然不见,眼底的疲倦也不知所踪。
翻身起床,欧阳淮煜从床底下的暗格里拿出一个青花瓷盆。
捞起一旁的汤药,顺手倒了进去。
“来人。”做完一切,欧阳淮煜扬声叫来门外侯着的小厮。
“与以往一样,到了。”门外小厮是他多年心腹,自然知道接下来如何处理。
等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