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奉迎而已,却非表里如一。
简怀箴有些忧心蓝静涉世未深,只怕日后烛影摇红会依旧被陆蔓雪把持,落得个大权旁落的下场。
心念及此,简怀箴便想开口跟陆蔓雪说道一声,提醒她日后要好生提防南宫鸣凤的首徒陆蔓雪。
“蓝......”简怀箴喊道。此时此刻,蓝静颇有些得意地傲立于众人之间,一刹那的光华,犹如昔日初见上官鸣凤。
话未出口,简怀箴便硬生生的咽了回来。因为她心里头忽然念及这些日子以来蓝静为了阻拦自己和江少衡,可谓是煞费苦心。此时此刻,她刚得到属于自己的荣光,若是现在说出什么来,恐怕她是不能听得的。
从情势上看来,蓝静未必肯听自己的言辞,眼下若是贸然开口,非但于事无补,说不定还未惹起别的事端来,要是牵扯到江少衡身上去,那可便是莫大的麻烦了。
蓝静看了简怀箴一眼,问道:“什么事?”她还沉浸在方才的兴奋之中。然而,对简怀箴说话的时候,仍旧是带着几分戒备。
简怀箴明白,蓝静心里头只怕对于江少衡是余情未了。当初,江少衡不爱她,所以她曾经恨自己。如今,江少衡仍旧是不爱她,她对自己的恨意已然消泯。可是两人之间,还是不能向寻常的朋友一般。所以人常说,冤家宜解不宜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心字成灰,燃情成梦,这一字一句都凝结着刻骨的思念和哀伤。
简怀箴在心头喟叹了一句,决意眼下先不跟蓝静言及此事,等日后有了合适的进言机会,再行跟她商议此事,提醒蓝静小心在意颇有些狼子野心的陆蔓雪。
即便眼下不跟蓝静提及此事,简怀箴心里中洞明,如今迫于情势,这些心中未必臣服的烛影摇红门墙中的弟子眼下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来。
简怀箴缓缓摇头,苦笑道:“没事。雨落婆婆跟着鸣凤许久,如今竟然这么死了,也算是忠心耿耿。你吩咐弟子好生安葬了她吧。”说话间,她目光移转,雨落婆婆的尸身便落入了眼帘。雨落婆婆走得安详,眉目之间竟然隐约带着几分笑意。也许,在此时此刻,选择死对她而言,是最好不过吧。
简怀箴便从心底里泛起一些酸楚,没有想到这寻常的几日之间,故人走了一个又一个。
先是自己昔日的得力丫鬟欣儿烛影摇红门上任宫主南宫鸣凤离她而去,接着便轮到了雨落婆婆弃世而去。
她心里头明白前任宫主南宫鸣凤不甘屈居人下,勾结朝中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