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表小姐的话,表小姐叫奴婢准备的,奴婢都已经是置办的妥帖了。现在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夏草又是笑眼眯眯,像极了摇着尾巴讨好主人的哈巴狗。她凑近了段嘉月,那嗓音都是不同于对待红罗时的温柔。
“很好,若是你办的好,本小姐可是重重有赏。”段嘉月这颗心才算是放下了,她起(身shēn)又是对着铜镜梳妆,那言语间好不得意。
“不过,你可是要把本小姐上好的衣服全然是翻找出来。明个儿可是本小姐的大好之(日ri)。”段嘉月将拔丝凤形荆枝钗别在发丝间,又是在孔雀纹宫绦那儿挂了个扣合如意堆绣香囊,甚至连那蓝宝石祥云纹饰手镯都是精心斟酌,才是挑选出来的。
“夏草,你快是来瞧瞧我这一(身shēn),可是好看的打紧?”段嘉月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真可谓是一个光鲜亮丽的女子。
闻了表小姐的声音,夏草自然是凑了上去,她看着段嘉月在铜镜前那般的张扬,又是把眼底的嫉妒深深地埋藏起来。
“表小姐天生丽质,是穿什么衣裳,作什么打扮皆是艳压群芳的。更别说那些个什么西施貂蝉,与表小姐那可是相距甚远的!”
“本小姐自知自(身shēn)美貌无人可敌,可是你竟然把本小姐与沉鱼落雁做对比。”段嘉月先是瞪了夏草一眼,出口的话语让夏草以为自己是不是哪句话惹恼了段嘉月。
可是她又哪里会想到,段嘉月竟然是话锋一转,她的眼中又是那般的做作之态,令夏草一介女流看了都是胃里是翻江倒海地泛着酸水。
“本小姐还是有着谦虚之态的。虽然不能比拟那西施貂蝉,但是还是可以和她们争个高下,你说是不是?”
听了这话,夏草又哪里敢说一个不是。她却是一个踉跄,幸亏是及时扶住了(身shēn)侧的椅背,才是稳住自己的(身shēn)形。
“那是自然,”虽然心中厌恶至极,但是夏草依旧是摆出一副温柔的笑容,一时之间也看不出她究竟是真(情qing),还是假意,“表小姐可真是有天人之姿,这种比美之盛势自然无人
能敌,不过……”
段嘉月虽然平时注重自己的打扮,可那也是在段绮云对她造成了一定的威胁以后,才会埋在铜镜前,打扮出自己希冀的模样才是罢休。
可是今(日ri),那段绮云亦然是老老实实的,未曾招惹过段嘉月,她现在这般的反常,又是让夏草不得不怀疑,一切皆是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