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终日在祠堂里受着香火,他怎么不知道保佑一下他的子孙!”说到最后,脸上已经有了湿意。
汤嬷嬷默默地听着老太太对故老爷的控诉,也是心酸不已直欲流泪,刚想劝解老太太几句,却突然被老太太话中提到的“竹哥儿不治了”提醒,当下抓住老太太的手臂摇晃道:“老太太,先别顾着伤心,这次我从道观回来还遇见了一件极其诡异之事,老奴想跟你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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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少,手接好了吗?”陆江北推门笑道。
屋内的廖之远躺在床上光着上身,旁边站着个陌生女子给他上药,乍看上去两人贴的很近,陆江北说声“失礼,我先告退了”就欲离去。
廖之远挣扎着坐起来,呲牙咧嘴地叫道:“停停停!失他爷爷的头,老大你快点过来给我推功过血,疼死小爷了,那个姓高的王八蛋!本来小爷还有点同情他,没想到只因为小爷说中了他的心事,他就来个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真是下了狠手呀!他爷爷的,活该何小妞不要他!”
陆江北皱皱剑眉,问:“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从哪里听来的?是高绝自己说的吗,何小姐无意于他?”
“快快!推功过血,给我松一松筋骨!”廖之远生龙活虎地挥舞着刚刚接上的右臂,有些撒娇意味地望着陆江北,用鼻音哼哼道,“帮我疗伤嘛江大哥,我知道你不止功夫比高小子好,你的人更是比他不知道好上多少倍!疗伤则个,松骨则个!”
陆江北无奈地走过去坐到廖之远身后,右手刚要搭上廖之远的肩头,余光不经意地掠过旁边女子的面容,惊诧地叫道:“呀,你!怎么会……”
那女子脸色一变,捂着脸就低啜起来。陆江北连忙侧开头,看着廖之远的后脑勺告罪道:“失礼,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廖之远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喂喂,老大,可不可以待会儿再聊天?我手疼得厉害,再晚一点说不定就治不好了!还有我这个肩伤能不能报一个‘因公致伤’啊?捞点儿补贴银子或者假期什么的?陆大哥你不知道,我们家闹家变了!我妹妹搜刮尽了我今年整年的俸禄,现在携款潜逃了,我连去会牡丹娘子的银子都没了!”
在耿大人调来锦衣卫就职之前,二十多个锦衣卫将领当中官职最大的是陆江北,故而众人都唤其为老大,直到现在还有不少人改不了口。原因大概是因为陆江北乃除段晓楼之外的锦衣卫中的又一个异类,据说他在刑讯犯人的时候从来不爆粗口。其他人私下议论说,老大对自己人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