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赞同地摇摇头,“女人真可怕,分手后就要人家性命。”
何当归简洁地否定了他的猜测:“这布偶是青儿的东西,我么,要扎也扎你。”
柏炀柏不信:“段小子迷恋的是你,小胖妞做他的人偶干嘛?”他托下巴做思考状,低声嘀咕道,“莫非胖姑娘也仰慕段小子,跟你做朋友其实是为了接近段小子,没想到你们表面上好得穿一条裙,暗地里却是情敌。”
“老伯,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孟瑄纠正道,“小逸跟段少只是普通朋友,不是恋人关系,你这样讲实不利于她的闺誉。”
柏炀柏捋着胡子,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我老人家活了一百多岁了,看过的有情人没有一万对,也有九千九。其中有半数以上都是何丫头的这种情况,那女的一面说着不喜欢、不可能、到此为止,一面又对那男的心软。那男的几句甜言蜜语,几封剖心沥血的情书,手上扎几根刺,眼里落几粒灰,啧,就追到手了!我瞧着段小子这事有门儿,回头何丫头一准嫁给他,咦,他还没上罗府提亲吗?两年前我在罗府角门摆地摊,好像常常看见他翻你家的墙头,说起来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干嘛放着正门不走要越墙,搞得像偷情一样。”
何当归白他一眼:“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别把你的酒糟鼻子往别人家门口乱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从未在罗府见过段公子,就算他真的越墙而入找的也不是我。”这时候,面部扎满了银针的钱牡丹鼻孔中缓缓流出两行黑血,何当归拔下一根草叶,沾起一些轻嗅,蹙眉道,“好奇怪的毒,怎么一会儿变一个样!喂,你们两个人见过这种会改变毒性的毒药吗?”
孟瑄摇了摇头,柏炀柏撇嘴道:“别故意转移话题,扯那些没用的事,老实交代,你们开怡红院段小子出了多少钱?”
何当归惊奇地看他:“你怎知怡红院是我和青儿开的?”
柏炀柏得意地咧嘴一笑:“我亲眼看见你们常常在傍晚时分,穿着那种不伦不类的男装从妓院后门钻进去,后来,我就扮成嫖客进去闹事,闹得老鸨收拾不了,然后那个胖姑娘扮成胖老板就出现了,对着我的命根.子就是一脚,然后我就被你们的打手给扔出去了……真狠哪那一脚,丫头你要擦亮眼睛看好身边的人,不要误交了损友!”
何当归不悦:“你不要张口闭口‘胖姑娘’的叫,人家有名字,叫廖青儿,而且她现在已经瘦多了。你这三年一直都在扬州吗?你的‘潜君’之名真是名副其实,不正大光明的来找我,却要伸头缩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