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楼,招惹了彭渐,招惹了高绝,又招惹了他!他埋怨她处处留情,他还反复地提起那个噩梦般的朱权的名字!原来三年前的那个时候,他除了教她习武,还兼职跟踪她,暗中查探她都跟哪些男人接触过!天哪,这就是她心心念念可以救自己出苦海的温和少年么。
她以为她和他有着天然的默契,所以尽管对他称不上熟悉,也能了解他的心性和脾气,他不是一个诸事随缘的谦谦君子吗?何时变成了段晓楼第二?
他是这样,段晓楼也是这样,怨声载道的怪她是捂不热的冰人,真的是她太冷情,还是他们太得寸进尺——他们是从何时变成了这样的呢?段晓楼在山道上初见时,笑得仿佛不知世间愁似的,望着她连呼“有趣”,他和她为什么不能一直做一对“有趣”的朋友呢?从什么时候开始,段晓楼每次见到她总是愁眉不展?一开始是求娶她为妻,等他母亲为他定下了关筠,他又转而要求娶她为妾,甚至设计陷她于困局,只为了让她开口向他求助。
是孟瑄和段晓楼天性如此嚣张霸道,还是她改变了他们?
她做错了什么了,为什么这二人像两只受伤的豹子,恨不得将她咬得鲜血淋漓才能解恨一般。就算她招惹过段晓楼,告诉过他可以考虑他的提亲,可她却从未跟孟瑄牵扯过情事,论及过婚嫁,她想找的只是一个救生圈而已,他不是一直乐于扮演这样一个角色么,为什么他要换演别的角色。
看着眼前这样一个大失常性的孟瑄,她心怀歉意和难过的同时,仍然默默催眠自己说,任何男人都比朱权要好千倍万倍,到了万不得已的危急时刻,她可以嫁给除朱权之外的任何男人。既然不是段晓楼,那就是他吧,既然他喜欢她喜欢到想咬死她,那她总有办法让他不再喜欢她,就像对段晓楼那样子。
然后,她试探了孟瑄的态度,说自己已经定了亲,果然一急之下,他说出了她目前最盼望得到的一个答案,他说会让他父亲来提亲。她在心里微微松一口气,她盼这一句话盼了一年,有了这样的保证,她今晚用膳也可以多进两碗饭了。
等她进一步去确认时——好吧,她突然变得贪心了,想问问他能不能娶她为妻,他父亲会同意这门亲事么,而孟瑄则明显的怔愣了一刻,好长的一刻,让她清楚地听见身后雀鸟被苍鹰捉去,翅膀发出棱棱的扑腾声。
好吧,是她妄想了,原来他说让父亲来“提亲”,真的就只是说说而已。就像段晓楼那样,明明无权决定他的正妻是谁,却要把那个位置许诺给她,等得知他被塞了一个贵女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