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整个扬州都地动,咱们家的祖坟和祖祠却独独避过去了。”
老太太思及这桩神迹,立刻对这个结论多了信心,沉声道:“好,就这么办!这一次咱们就得罪孙家一回,先将孙氏关起来,再召集工匠将苦竹林里的古井改造成水牢,只待孙氏生产后就将她关进去,同时写信给罗水生一家,等孙家找上门兴师问罪的时候,给咱们一个照应。”
“老祖宗且待,”何当归笑道,“外祖父还有更好的主意,能让孙家以这个女儿为耻,不光不为她讨说法,还跟她断绝关系。这样,咱们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一直关着她了。”
“什么主意?”老太太问。
何当归眨眼:“您还记得润香吗?怀上二舅孩子的那个丫鬟。”
“哼,”老太太一提起来就有气,“怎么不记得,听完仆妇的汇报,老身当天晚上就噩梦连连,孙氏这个毒妇,害了川谷多少儿女!芍姐儿也是被她娘害的!”
何当归亦叹息:“既然二舅把润香收房,润香又有了孩子,那她安安分分待着,过几个月变姨娘、变侧妻都不是不可能的事。二舅对子嗣望眼欲穿,润香若诞下一子,那她就是咱罗家的大功臣,不给她个侧妻实在说不过去。如此前途无量,她却跑去跟家丁私通,实在不合情理,可叹如今死无对证,润香死得真冤枉哪……”话锋一转,她建议道,“不如咱们就来一招‘夜审郭槐’,给润香讨个公道,也给孙家一个闭口袖手的理由。哦,这个就是外祖父的法子。”
“包公夜审奸郭槐……”老太太默念,“老罗这法子,倒是一个好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