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高绝不禁疑惑了,一个差点被强行非礼的女子,逃生之后,为什么反而对那个想强暴她的男人道歉不止。于情于理,就算她误杀了他,都不能指摘她多少,因为她是被动一方,杜尧是自取其祸。
杜尧反问高绝:“那张纸上都写了什么?”
高绝告诉他:“她说不管花多长时间,多大力气,都一定要将从你那儿收走的一甲子功力还给你,还说假如真的不能逆转,她就要认你为兄,让你跟着她同住,给你养老送终。”
杜尧听完笑出了声:“那小爷岂不是赚大发了,白赚一个妹妹。”他兀自笑了一会儿,然后又自言自语说,“真气么,送给夫人,与送给妹妹,似乎也差不多。”
何当归安慰他:“不是送,是借,我认得一位奇人,他绝对能救你,你若乖乖养伤等待救治,那么待你好之后,你之前提的那个要求,我也答应你。”
“真的?”杜尧睁眼看她,“你不是骗我的吧?”
“比真金还真,”何当归满脸真挚地说,“骗你是小狗,我,我现在就能做到。”说着,樱唇嘟起,缓缓凑近杜尧的额头,闭眼,凑近。
“停!停!不要!”杜尧惊慌地叫道,“我还没做好准备,等下次吧,我已经明白你的诚意了,我相信你了!”
杜尧相信了,高绝却情绪凌乱了,他问:“你们到底在见鬼的做什么事?谁能跟我说清楚?”
何当归回身看高绝的靴筒,冰霜依然未褪去,虽然她心中还在气他,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治好他的腿,再留待日后慢慢讨债。这样想着,她双手的指缝间有了芒针,一左一右地扎在他膝盖内侧的血海,并用素手推拿他小腿的三经,活血顺气,补助生阳。
高绝受到佳人伺弄,不止不感激,还哼哼唧唧地仿佛很了不起的样子。佳人也不生气,蹲在他的腿边,一边捏拿一边说:“我之所以不讨厌杜大人,还对他非常愧疚,是因为我发现他是个有点笨的好人。他将昏迷不醒的我掳到房中,还中了那位东瀛高手的埋伏,药性发作之后都未对我不轨,我对他有说不出的感激。后来在那东瀛高手挑唆下,我就拿针袭击杜大人,他受到惊吓打了我一掌,其后为我疗伤,才发生了真气倒灌的事,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他有过在先,我犯错在后,我二人扯平,但我毫发无损,他却受到重创,这件事我一定会负责。”
何当归讲的基本是实情,她在院中被蒋毅背后一击,的确有一炷香的时间人事不知,而且这段时间中杜尧已经中了雪枭的埋伏,踩了沾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