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那种,想儿子?早着呢。
何当归倒不大在意,悠悠站起身,直接出门往渡口登船去了,只当帛儿是个无关紧要的死人,而她说的那些话全是死人的鬼话。徐婆子卖弄殷勤,又教训帛儿两个耳光,并呵斥道:“你敢在冯奶娘面前卖舌,说我们来过,老婆子我再带好东西来伺候你。”帛儿被欺负得凄惨无比,她深谙形势比人强的道理,含泪点点头。
众人重新乘舟回对岸时,心中不禁都有些惴惴,冷三问出众人的疑惑:“娘子你怎能跟水下的妖怪说话?难道你是个懂法术的神人?”
何当归抿唇笑道:“哪里有什么水怪,我吓唬那个女人的。”她环视那一张张困惑的面容,微笑解释说,“刚才说话的是七爷前些日子买回的一只金刚鹦鹉,声音跟小孩儿差不多。那鹦鹉平日里爱乱飞乱叫,我到哪里它到哪里,刚才它落到了那房间的烟囱上,对着烟囱说话吓了大伙儿一跳,我听出是它,这才将计就计地跟它说话。当时我就坐在火炉子那儿,因此你们听起来,两个声音都出自于我。”
“哦~”众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徐婆子笑道:“娘子露的这一手可真够吓人的。”然而,所有人都没有看见,他们身后的湖面上突然泛起一个方圆半里的椭圆形漩涡,涡心中央隐隐有光华闪动,很像是什么古兽睁开了一双眼睛,冷冷斜视他们这群蝇营狗苟的人们。
此时,徐婆子跟另一名张婆子交头接耳地嘀咕,“不知道那个帛儿怎么又跟冯奶娘抱成团的,记得帛儿刚到的那些日子,冯奶娘明里暗里的都骂她是小娼妇。”“可不是,还因为冯奶娘多占用厨房人力的事大吵了一架,怎么冯奶娘还肯回头帮她。”何当归听后引起特别关注,着意询问了一回,于是两名八婆就讲给她听。
登岸后各自散去,何当归寻了个僻静无人的角落,掏出匕首抽开刀鞘,又抚摸又说话,可刀上的小人再没有任何回应,就只是一副没有生命迹象的小像,似乎刚才的那一番对话和尖叫用尽了他这些天来积攒的全部力量。何当归说,“我改嫁段晓楼,改嫁罗白及,改嫁你的兄弟。”小像的表情就愤慨一些;何当归说,“我说气话呢,我气你说抛就抛下了我,你这就当真了。”于是,小像的表情就柔和哀怨一些。
何当归叹一口气,难道她的余生只能在一把刀里寻找情意了?
往水谦居行去,半路上,她却看见苏子在花园东厕的门口站着,还扭着头同里面的人对话。何当归觉得奇怪,走过去询问情况,苏子尚未说话,里面却“嗷唠”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