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嗓子:“小逸!你的泻药怎么这么厉害?底下没沾到药的牛肉都不能幸免!”
何当归听得是青儿的声音,诧异地问是肿么一回事,但听得东厕内叽叽呱呱说了一顿,惹得她十分好笑。原来,那冯氏不如传闻中的那么贪吃,她只问了一句,“品尝装”能不能当赠品带走,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也就作罢了,完全不被牛肉干的香气诱惑。等送走冯氏后,青儿看着那包白白浪费的牛肉干,不由心疼不已,择出一块底层的吃了,然后——她就一直蹲在东厕里出不来了。偏厕纸也不够用了,亏得在门缝里窥见苏子,命送了纸来,否则情况就更更悲剧了。
何当归气一阵,笑一阵,最后叫青儿收拾了出来,在她脚踝骨处施了三针,果然奏效,止住了她下泻的糟糕情况。
三人同回水谦居,青儿捂着肚子说:“我怕拖延她的时间不够,就又跟她悄悄说,我们兄弟的商铺也关门大吉了,裙翅打八折,马上就推过来卖了。冯氏听了挺开心的,说回家拿银子去,咱们还要不要再坑她一回?”
“免了,”何当归笑道,“用公中的钱物坑了她,回头还得我来填坑。帛儿那女人的情况我已探明清楚,她是吃了一种能引起妊娠反应的药物,小腿浮肿的样子也很有问题,寻常大夫都摸不出来,我也是反复勘探后才发现,她的喜脉是假喜脉。”
青儿惊喜之余,赞扬道:“寻常大夫都摸不出来,你却能摸出来,真了不起!”
何当归刚要谦虚两句,横道里却插出一个人,冷冷道:“姑娘太天真了,这世上把没喜脉的说成有喜脉,以及将有喜脉说成假喜脉的事多了去了,此之谓‘指鹿为马’也。”
凝目看来人,不是常诺又是谁,只是,他作什么怪在这里打埋伏,还插嘴这些闺阁言论。青儿愣一下,醒悟过来,常诺这是在讽刺何当归说谎,帛儿有了喜,却说她是装的,再暗中打掉她的肚子。青儿一怒,横眉立目道:“臭小子,你算哪根葱,也敢来管我们的闲事,谁许你一直待在清园的?”
“我。”又一人从花丛后转出来,平静道,“我许他住在这里。”不是孟瑛是谁。
青儿看清孟瑛也在,却毫不买账,冷笑说:“你交的好朋友,在外面鬼混还不算完,还带回家里来欺负我们,这算什么。”
孟瑛硬邦邦地说:“放肆,敢对信武将军无礼,他可以治尔等之罪,却没这么做,足见宽容。”
青儿从未听孟瑛这么跟她说过话,奇怪之余倒忘了生气,围着他东转西转,又拍又问:“一月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