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边的几名应天水师将士极为紧张盯着这名汉军将官的一举一动,生怕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会猝然发难,若是惊吓了楚军师,上头责怪下来只怕是要牵累到自己。
这些应天水师牟勇无不小心备至的防范着,亦步亦趋的跟随在这名汉军将领的身后,严阵以待,生怕闹出上面乱子来。
那名应天水师将领更是心内警惕,排众而出,亲自临场坐镇,带着一对官兵围着楚流烟,想要将楚流烟护在当中。
唯有楚流烟倒是面色轻松,如渊停岳峙般的对于围上来的麾下水师牟勇吩咐道:“这不是大事,不必摆出这般如临大敌的阵仗,以免汉军水师将官讪笑,还以为我应天水师将领倶是贪生怕死之辈,毫无大将风范,传扬出去,只怕是要丢人的。”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带兵准备维护楚流烟的那名应天水师将官微微一怔,颇有些进退维谷的模样。
他没有想到楚军师居然不想要自己带兵护卫,可是细细想想楚流烟的言辞,倒也不无道理。眼下船上有好些应天水师的投降牟勇,倘若依着自己这般大张旗鼓的一般,卫护楚军师的周全倒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只是此事落入了汉军水师叛降过来的这些牟勇眼下,日后若是又复叛逃,将今日所见之事当做闲话传扬出去,到时候街巷闾里,谣诼纷纭,定然于自己的威名有损,所关非细。
如此想来,觉得不妨内紧外驰,形势上不做防备,暗地里头小心戒备就是。想定了这个法子,这么应天水师将领便转过身子来,对着跟在身后的属下们摆一摆手,高声喝道:“楚军师既然有令,我等岂可不遵命,你等不必从旁护持了,各安其位便是。”
身后的牟勇,自是明白这名将领的意思,退是退了下去,只是各自择定了方位,依旧对着这名被楚流烟下令松了绑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从四面围定,虎视眈眈的紧紧盯牢,防止此人忽然暴起伤人。
楚流烟见得这名应天将领,口中虽是答应了自己,可是行止之间,依然故我。适合暗暗的吩咐麾下的牟勇,暗自护卫,虽是觉得有些无趣,可是再怎么说这人也是出自至诚。
如此办事,虽不称旨,可是也没有法子拉下脸来出言呵斥,毕竟此人小心办事,并无错处,若是再行喝叱,只怕会令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心生贰心,如此一来,岂非矫枉过正。
再者,此事究属无关宏旨,若是自己在这些细故上挑毛病,就算是能够行得其志,只怕军中的观感必然要大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