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让你活着出去,
我问他来多少日子,他说不多,也就四五天,这几天里光他所见,就死了三个人,
我抽了口冷气,问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
刘大千靠着墙叹气:“那个罗锅定期就会到牢里抓人,抓了之后,被抓走的再没回来,肯定不是放了,那就是死了呗,”
我和他又聊了聊,他也是啥也不知道,说起家里人掉了眼泪,说自己还有孩子今年马上考高中,估计已经考完了,也不知咋样,带着这么多遗憾自己就要一命呜呼了,
我和他正说着,外面透进来一束手电光,罗锅从上面的楼梯走下来,
刘大千拉着我,示意不要说话,罗锅走到栅栏外面,用手电照着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落下,光斑在脸上浮动,
我这才看清刘大千什么样子,他也就四十出头,满脸都是脏胡子,当光斑照在脸上的时候,能感觉到他明显一僵,随即光斑掠过,他暗暗舒了口气,
这时,光斑落在一个人的脸上,那人看不清多大年纪,三十岁到五十岁都有可能,脸暗黑色,一脸的邋遢胡子,目光呆滞,跟傻子差不多,
罗锅把门打开,走了进来,一把抓住那人,跟提溜一只小鸡差不多,然后出了牢门,
他用手电照照里面的人说:“一会儿开饭,好好吃啊,”
他用咯吱窝夹着那人,转身顺着楼梯上去,没了踪影,
“得,第四个了,”刘大千搓着牙花子说:“妈的,刚才差点吓尿,罗锅长得跟电影里卡西莫多差不多,他现在就是咱们的爹,掌握着生死大权,让谁死谁就得死,”
我朝着东北角看看,刚才手电掠过的时候,我看到那里有一个孩子,
孩子十来岁,吓得瑟瑟发抖,拼命缩在角落,紧紧抱着脑袋,
我叹口气,也没有人性了,连孩子也不放过,我现在自身难保,没办法做什么,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休息,恢复体力,
我迷迷糊糊靠着墙打瞌睡,这时外面有脚步声,刘大千推我一把:“来饭了,”
只见罗锅一手提着桶,一手拿着手电,来到牢门前,用手电照照我们:“都出来吃饭,”
房间里所有的犯人都像狗一样爬过去,就连那孩子也混在里面,对吃饭的渴望已经超出了恐惧,
我混在人堆里来到牢门前往外一看,浑身冒凉气,这个桶估计能有十来年没刷了,里面是半桶黏黏糊糊的玩意,跟泔水似的,喂猪可以,里面散发着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