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味道,实在形容不上来,像是煮了一锅破抹布,
罗锅把桶贴在牢门前放好,招呼我们来吃,
这些人都饿惨了,哪管三七二十一,伸手穿过木头栅栏,到桶里就抓,这些人也不洗手,脏兮兮的手伸进去乱搅合,随便抓出一把就塞嘴里,
我实在是没胃口,装作体力不支,挤在后面过不来,
罗锅看着这些人像猪一样吧唧吧唧吃,哈哈大笑,用手电照照这个,又照照那个,脸上是一种满足感,
我看的浑身冒寒气,他本身是个残疾人,如今看到这些手脚健全的正常人在他面前跟猪一样吃东西,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我心下悲凉,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像是万斤巨石塞在胸口里,上不来也下不去,
眼瞅着一桶见底了,罗锅把脏桶拿到一边,骂道:“都滚回去,吃货一个个的,跟他妈猪似的,你知道你们刚才吃的什么吗,”
这些人看没得吃了,往牢房深处的角落爬,没有人说话,
罗锅从桶里摸索半天,掏出一只残手,“啪”扔在地上,哈哈狂笑:“你们刚才吃的是自己的同伴,”
我虽然一口没吃,可也差点吐出来,刚才被罗锅抓走的那人,已经切吧切吧,掺杂在伙食里,让犯人们吃下去了,
罗锅心满意足提着桶走了,
我擦擦冷汗,看刘大千,他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靠着墙壁发呆,
“你听到没有,罗锅说你们刚才吃的是……”我磕磕巴巴说,
刘大千看看我,苦笑:“能活下去就不错了,还计较什么,兄弟我看你是没饿惨,等过两天饿急眼了,别说不相干的人了,就算把你朋友、亲戚都切吧切吧做成肉夹馍,你也照吃不误,”
“我宁可死,”我说:“你,你们在吃人,”
刘大千不搭理我,转过身躺着,身体蜷缩起来,
我胸口窝堵的难受,肩膀的伤口也疼,最关键的是又饿又渴,多少天水米没打牙了,来的时候是喝了几口水,可大部分都让那狗子糟践了,我这些天一直靠着输液续命,
实在是饿得不行,我摸着地上的草根,往嘴里塞,别说,这里还真是挺潮,草都含着水分,我嘴里全是草,使劲嘬,勉强能挤出点水,润润喉咙,
罗锅隔了好长时间才来第二次,也是抓走一个人,时间不长再提着泔水桶来喂食,估计里面还是人肉汤,我是打死也不吃,混在人堆里装模作样,
我仔细观察,如果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