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纾躺回床上,砸吧了下嘴,“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登山遭遇的雪崩事故真的不算少见,只要看好天气,看好路线,基本上是没问题的,这个事,最应该谴责的是相关负责的人员,而不是直接将南峰给关了。
但出了事,并且引起了公众的关注,上头因为舆论封了也属实正常。
凉纾没什么睡意,后来顾寒生也没回来。
这厢。
接近凌晨四点,顾寒生回了下榻的酒店。
来的匆忙,身边只有一个季沉,很多事难免疏忽。
阮芸芸算一个。
酒店套房外,阮芸芸穿着一身宽松的毛衣,手上拿着羽绒服,戴着宽边沿大黑帽和墨镜,亭亭地站在那里。
见到男人颀长的身形慢慢从电梯那边走来,她才取下身上的行头,露出一张仍旧带着妆的脸。
顾寒生见到她,也只是一愣,眉梢几不可闻地拧了下,没开口。
阮芸芸上前两步,站在顾寒生面前比他矮了足足一个头,她仰头看着他:“顾先生。”
顾寒生身上还笼罩着夜里的深寒,整个人面部轮廓线条硬朗,漆黑的瞳仁像一汪深潭,能溺毙人。
“倒是巧,在这儿遇见。”他说。
阮芸芸想到今晚的种种,她没忍住说,“我在这里拍戏,我听他们说,你是专门赶过来的,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你觉得我为什么在这儿?”
他将问题抛给她,脸色并未有任何变化。
阮芸芸微微咬着下唇,为了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她抿开唇,笑了笑,“今天下午在南峰遭遇雪崩的登山队中,有你在意的人,对吗?”
这一层统共都没几个房间,这个时间点,光线昏沉的走廊更是安静。
顾寒生走上前,距离她半步时站定,“网上传的?”
“嗯,”阮芸芸朝身侧看了眼,看着顾寒生的目光竟带了点儿委屈的祈求意味,“我有点话想跟您说,能进去坐坐吗?”
她没报多大希望,但却没想到最后顾寒生刷开门卡让她进去了。
本地最贵的酒店套房,俨然一个五脏俱全的小套一。
一进门,顾寒生脱了身上的大衣,内里还是衬衣,衬衣袖口往上卷了几寸,露出小半截精瘦的手臂。
他烟瘾犯了,从金属烟盒子里抖出一根烟点上,坐在沙发上,然后才侧头看着仍旧站着的阮芸芸,指着一旁的单人沙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