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比如一些首饰穿过的衣物之类的,首饰不贵重,就是图念个旧,不然若是值钱的话,江九诚早就搬空了。
衣物多是旗袍。
凉纾不知道梅姨妈以前的身世,她只记得记忆中梅姨妈偏爱旗袍,春夏秋冬,凉纾见过最多的就是旗袍。
早年梅姨妈在玉楼春还能赚不少,用在凉纾跟自己身上的都是好东西。
她给自己做了不少的旗袍穿。
有改良版的、中式立领的、直排扣的、双排扣的。
春秋两季的、夏天的和冬天的。
各种晨缕坎肩也多。
剩下三分之一的架子则摆放着江九诚的一些东西,几乎都是抽烟的一些工具,江九诚是老烟枪。
他一直都喜欢抽烟,在他以前还没这么堕落时,收藏了不少抽烟工具,也是中式的西式的一大堆,那些东西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的嘴儿用过,亏他还当个宝的似的。
剩下一面墙放了一个立柜,柜子常年带锁,凉纾也不知道里头都放着些什么东西。
钥匙梅姨妈保管着,她对里头的东西从来就不感兴趣。
柜子上方还放着一个老式的留声机,偌大的底盘上装着一个大大的类似金色喇叭花样的东西。
偶尔梅姨妈兴致好,会将这个留声机搬到卧室里去,再挑拣两张唱片,听着小曲开嗓唱两句。
不过不多时,便会有邻居过来敲门,扯着嗓门让她住嘴。
这边的房子完全不隔音,梅姨妈那种唱戏般的尖细嗓有人听不惯,一边让人闭口一边还要吐槽人唱的难听。
储物间还放着一张简易的折叠行军床,多数时候江九诚不睡沙发也会睡在这里。
这便是这个屋子的大致构造了。
凉纾17岁那年从陆家出来,被梅姨妈看中收留,她带她回来就住的这个地方。
此刻,梅姨妈随手扔了手中的烟头,看着她,“我问你话呢!”
凉纾眯眼看去,然后扔了手里的箱子,两步冲过去,先将小太阳给断了电,将烟头从发热那边的缝隙里倒出来,这才怒瞪着梅姨妈,“你到底还有没有常识?燃着的烟头能随随便便往这里面扔吗?”
梅姨妈看着她狠狠踩灭烟蒂的动作,倏地阴阳怪气地来了句:“我几次三番提醒你,你不还是在男人身上撞的头破血流!”
到如今,梅姨妈心里还是对凉纾被人“强暴”耿耿于怀。
她把这个错归结在陆瑾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