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雅宜目光触及到顾寒生嘴角那抹冰冷的嘲弄,脸上维持的笑容瞬间僵硬。
顾寒生再不看她一眼,径自进门,与她擦身而过。
身后,陶雅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表情带着挫败,却又在走进客厅的时候迅速调整收拾好自己。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不急,那几年都熬过来了,没道理这会儿沉不住气。
跟其他觊觎顾寒生的人相比,她已经算足够幸运。
毕竟有两家父母的牵线搭桥。
而他前妻去世多年,他这辈子不可能不结婚,她只需要等一个机会。
顾寒生走到客厅。
陶母跟温明庭都站起来,温明庭走到他身边,说,“寒生,这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陶家的……”
“陶夫人。”顾寒生目光短暂地在陶母那张雍容华贵却明显局促的脸上停留,随后点了下头打了个招呼,陶夫人这个称谓就显得很奇妙。
顾寒生态度不热络,但也给了温明庭台阶下,“我去书房打个电话,您招待客人就好。”
说完,也不看剩下的两人是什么反应,敛住情绪,抬脚就往楼梯口走。
“寒生,”温明庭又叫住他,顾寒生回头,西装外套搭在臂弯,眼睛眯了眯。
温明庭挽着陶雅宜的手,有将她往顾寒生那边推的倾向,她笑着说,“雅宜现在在你的公司呢,听她说刚转了岗,工作上难免有一些不适应的地方,刚刚就听她说今天遇到了些工作上的困难,你看你能不能顺便也抽点儿时间教教她,正好你们也熟悉熟悉。”
陶母也跟着打圆场,“我们雅宜还是挺聪明的,她有不懂的地方,顾先生你教她她肯定一学就会。”
气氛有些冷凝。
就连陶雅宜也是站在原地看着他,她双手绞得死紧,目光里的情绪有些复杂。
是期待,也是害怕。
男人拇指指腹摩挲着中指的指节,灯光下,他表情淡漠,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但那双眸子却好似夜幕里嵌了寒星,没什么光,但只要观者一深入,必会胆寒。
陶雅宜只见他菲薄的唇角勾勒出一点点往上翘的弧度,也是没什么温度,薄唇微掀,吐出几个字:“今日不行,还得陪老太太吃饭,抽不出时间。”
听他这么说着,温明庭立马想插嘴说自己没关系。
紧接着却又听着顾寒生不疾不徐地道:“陶小姐若是诚心想请教工作上的事,改日我空了可以到零号公馆来,时间比现在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