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
欲扬先抑的两句话,说的陶雅宜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
她脸色一阵白又一阵红,活脱脱像任人宰割的鱼肉,是死是活,全凭拿刀的那人一个眼神一句话而已。
陶母脸上都是笑。
只余温明庭在松了口气之前又把心悬着,总是有些不自在。
公司两人相处的时间就不少,他要是想,大可以直接在公司就提点她,没必要还得让她去零号公馆,哪里毕竟是他曾经跟阿纾婚后的住处。
虽是这么想,但零号公馆也是顾寒生这几年来的住处,他想进一步发展两人的关系,将陶雅宜叫过去也说的过去。
但愿是她多想了。
不管怎样,他这个态度已经让温明庭很欣慰了。
她拉着陶雅宜的手,掌心拍了拍,冲她宽慰一笑,然后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来。
温明庭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说:“雅宜这些年出落得愈发好,不管是模样还是自身涵养,我看着都欢喜得很,我们家寒生岁数也在那里,还经历一段……”
顿了顿,温明庭摇摇头,“过去的不提也罢,我害怕他这个人雅宜你看不上呢。”
陶雅宜忙摆手道,“伯母哪里的话,我……”她低下头,小声地说,“是我配不上顾先生。”
“别说这些,这几年他跟我关系也疏了不少,索性几个月前我一番话他还勉强听的进去,”温明庭又握了握陶雅宜的手,“雅宜,伯母还得求你努努力,你以后要是真的做了顾家儿媳,我这里心里就真的踏实了。”
陶雅宜雪白的贝齿咬着下唇,眼里有憧憬,但不知道在想什么。
陶母也是想到女儿的情路恐怕难逃艰难两字,她说,“看他们后辈的了,顾先生事业做得这么大,对您孝顺又体贴,横竖是我们家高攀,雅宜若真的能觅得一段好姻缘,那是她的幸,若不成,那也是命。”
陶雅宜朝那个空荡荡的楼梯口看了眼,眼中的神色慢慢坚定下来。
见状,温明庭阖了阖眼,怅然若失的情绪从心头滑过,然很快便消失了,她感叹地道:“要是能先把婚订下来也好。”
活到这个岁数,温明庭所有的遗憾也不过是顾寒生。
若时间能倒回,她当年决计不会再那么偏激,否则阿纾也不至于……以至于寒生又白白蹉跎好几年。
想到阿纾,温明庭还是觉得感伤。
她并非真正冷漠无情的人,只是所站的立场不同,哪知道后来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