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她?
这么一想,她心里的底气就足了不少,她跟他之间,她总得进一步才能看到结果。
但哪知道,顾寒生丝毫不给她面子,他随手将手机扔到桌面上,发出的声响在这寂寂的空间里格外的响。
那感觉更像是悬在头顶的那把刀终于落下来。
他从椅子里起身,原本宽敞的空间因为他骤然就变得逼仄起来。
顾寒生太高了。
他本身的气势就足够令人生畏,更遑论此刻是在他的书房,房间里只有两人。
顾寒生两步朝陶雅宜走过去,峻拔的五官没有任何表情,那双眼睛更像是不见底的深潭,他看着她一脸无害小白鼠的样子,扯了扯唇,“陶小姐的野心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了,大可不必这幅样子。”
走廊上光线昏暗,唯有书房里有光,而此刻,那光也被他挡了个七七八八。
陶雅宜更是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了。
她再一次听到自己如同擂鼓的心跳声,指甲紧紧攥着手心,她闭了闭眼,随后说,“顾先生,我喜欢你,如果可以,我想做你的妻子。”
四周安静的仿若针落。
男人冷淡的讥笑声响起,“你凭什么觉得你比的过她?”
这个她他没说是谁,但陶雅宜一想就想到了。
既然走出了这一步,那么便不能回头,陶雅宜说,“我无意和别人做对比,但既然佳人已逝多年,顾先生身边总不能一直没人——”
“珠玉在前,难以逾越。”顾寒生冷漠地打断她。
陶雅宜有一瞬间的呆滞,然而身旁已经没人了,她回过神来,看着逐渐融入暗淡光线里的高大背影,她闭了闭眼。
虽然他态度冷漠,但终究也是没直白地拒绝不是么?
这顿饭吃的也不是很顺畅。
倒也真是巧了。
期间顾寒生电话不断,搅得在餐桌上的众人都安生不了。
而偏偏他毫无抱歉的意思,电话来了就接,有事情就走开去处理,然后再回来,如此反复。
后温明庭有不悦之意,顾寒生便彻底放下碗筷起身离席。
直到众人用餐完毕,他也再没回来过一次。
陶家母女临走时,陶母还盼望着顾寒生能出来送一送,但温明庭想到顾寒生今晚的种种,也大概猜出些他的心思,便替他打了个圆场,说他太忙。
送走两人,温明庭有些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