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再次听到“玩物”一词,让她有些羞愤,脚步踉跄了一下。
“没有什么是定然的。”景珏缓缓说道,“爷没玩儿够之前,谁说了都不算。”
所以,只是玩儿玩儿而已么?
宁‘春’草站在黑暗之中,无声的咧了咧嘴角。
屋里头又说了什么话,她一点也不想再听下去。她悄悄的‘摸’回自己的房间,快步到‘床’边,踢了鞋子躺下。
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本就是个纨绔。玩儿玩儿而已,这不是一开始就明白的答案么?
怎么能因为他对自己的一点点温柔,一点点关怀,就‘迷’失了自己?
对他来说,不过是像施舍一样吧?自己倒念念不忘,以为是可以依靠可以依赖的人,真是可笑。
宁‘春’草抬手‘摸’了‘摸’脖子里挂着的天珠项链,默默念着儿时宁姨娘哼唱过的个歌谣,哄自己入睡。
夜‘色’沉沉,她闭上眼睛。
睡着以前,还以为她又会回到归雁楼下,或站在楼下焦急,或奔上楼被人推下。
可她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之时,发现自己竟安然睡了一夜。
并未有任何噩梦侵袭,亦或者,她忘了。
这样安睡的感觉,实在让人幸福。
宁‘春’草还没来得及感慨,能好好睡个觉是多么来之不易的幸运之事时,窗外传来的奇怪声响引了她的注意。
扑扑楞楞的声音,像是密密麻麻的雪粒子砸在瓦片上的声响。
可如今是暮‘春’时节,哪里来的雪?
她快步来到窗边,窗户是紧闭的,窗户上张着厚厚的窗户纸,显得外头的天‘阴’沉沉的。
宁‘春’草伸手推开窗户。
眼前的景象,叫她大吃一惊,惊叫之声,几乎响彻整个客栈。
“不要开窗!不要开窗!”
廊间传来老掌柜惊呼之声。
可是太晚了……
宁‘春’草看见遮天蔽日的飞虫,像是疯了一般涌了进来。
飞虫翅膀扑棱棱的声音拍打着窗棂,飞扑向她。
一般情况下,虫子是怕人的。可当千千万万的虫子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人是怕虫的!
那虫子蜂拥进屋子里,桌子上,‘床’帐上,她身上脸上手上胳膊上……
宁‘春’草似乎感觉到虫子们在啃食着她的皮‘肉’,一开始是痒,继而是灼痛。
她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