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的睫‘毛’,“我告诉你吧。”
绿芜点点头,心头莫名。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鸿喜一家人,好的有些过分了?非亲非故。这般关怀周到?”宁‘春’草缓缓说道。
绿芜连连点头,又摇头说:“婢子是觉得奇怪,不过娘子心善,也能理解。且与那鸿喜不也算是旧识么?”
宁‘春’草闻言,却是连连摇头,“不是啊,我怎么是心善呢?我对他们好,乃是有所图的啊!”
“娘子图什么?”绿芜瞪大了眼睛,心中却越发奇怪了。那鸿喜一家,老的老病的病,唯独一个顶梁柱,还不过是个李布身边的小厮而已。娘子连李布都看不上,能看上那鸿喜什么?他们家有什么值得娘子如此‘花’心思去图谋?
“图命啊!”宁‘春’草叹息了一声。
绿芜瞪大了眼睛,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半晌才哦了一声,“原来娘子一直试图和鸿喜单独相处,并非有什么问题想要问他,而是想要——他的命?”
宁‘春’草看了绿芜一眼,坦诚的点了点头,“你明白了。”
绿芜‘舔’了‘舔’嘴‘唇’,却是摇头,“不明白。他只是个李布身边的小厮而已,婢子想不明白。娘子为什么要‘花’这么多的心思,去图谋一个小厮的命?是有什么冤仇么?”
“你以前是凌烟阁的人,对姜家二爷的本事,也有所了解吧?”宁‘春’草忽而转换了话题。
绿芜连连点头,“二爷在巴蜀,乃是最为年轻的‘阴’阳师。能断吉凶,辩‘阴’阳,道古论今,预知未来,厉害的紧呢!凌烟阁能发展的这么快,乃是阁主和二爷两个人通力合作的结果。阁主常常说,若不是二爷的神机妙算,‘阴’阳神眼,凌烟阁绝不能有今日盛况。”
宁‘春’草点点头,“所以,姜二爷的话,你是信的吧?”
“信呐。”绿芜颔首。
“他说。我若不杀了这鸿喜,将来必有一日,我会因鸿喜而死,或是直接就死在鸿喜的手里。”宁‘春’草换了个说法,但她以为,表达的是同样的意思。“如今虽然鸿喜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我却为了保自己的命,而不得不杀了他。唉……人总是自‘私’的吧?在损人和利己面前,都会毫不迟疑的选择利己。”
绿芜愣怔的看着宁‘春’草,心头万般不明,可又觉什么都问不出口。
姜二爷的话呀,那就不会有错了,看娘子这般行为,也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吧?那鸿喜看起来憨厚老实,怎么也不像是有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