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就要犯嗽症,如今也是在家中静养,每天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多,自然也不能来。
听得陈湘所言,陈滢便道:“舅母这是心病,只能慢慢养着罢了。”
陈湘蹙眉叹了口气,旋即又似想到了什么,和声道:“如此却也好,便在家好生将养着,也不必去外头应酬了。正是眼不见心不烦。”
这话倒也是。
有时候,这种驼鸟心理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即便无法解决问题,却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缓解焦虑心态。
说话间,众人已经行至门前,那校门如今正敞着,门房里有侍卫日夜轮值。
“陈校长,您来了,快请进。”甫一进校门,一个着劲装的女护卫便过来行了个礼。
她是叶青找来的八个护院之一,据说使得一手好暗器,人赠外号儿“留一线”。
这浑名听来甚至是怪异,却是因了她是个手上鲜少人命的江湖人,与人相争时几乎不会下死手,总会给对方留条活路,这“留一线”的绰号就此便叫开了。
如今,这“留一线”年纪大了些,身手不如从前,又厌倦了江湖上的那些日子,叶青便把她给找了来。
说起来,这八名女卫几乎个个与“留一线”一样,都是些年龄偏大、争斗心不再旺盛的女豪客。泉城女校这种有若田园归隐一般的日子,委实正碰在她们的心坎儿上。
工作轻闲,事少人少,女校的生活就跟荣养也差不多,因此,哪怕每月到手的钱并不多,她们也甘之如饴。
“留侍卫辛苦了。”陈滢向“留一线”打了个招呼。
这些女卫什么都好,就是名号古怪,除叶青之外,剩下的都只留了浑号,真名却不肯说,也不知是何道理。
进得校园,东风四起,吹得那院子西角的竹林飒飒作响,更有那藤萝碧栏,葱翠相映,越发有一种静谧。
陈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已经有许多年没有闻过校园的味道了,那样的宁静与安详,她一直很是怀念。
如今,她自己建了一所学校,这算不算是了却心事、旧梦重温呢?
踏上笔直的游廊,众人先行前往教学。
陈滢今年的招生计划是招满三十名学员,而当她们来到教室时,那课堂里只稀稀拉拉地坐着不到二十人,其中大部分都是登州府的流民,只有三四个是附近庄户家的女孩子,年龄多在十岁左右。
就是这几个庄户女孩,也是瞧在学校免费提供一顿午饭、每年免费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