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此,郭媛忽似想起什么,侧眸看向陈漌,故意掩口张眸:“啊哟,这一回,可再没个什么三妹妹替你掰扯了,人家好端端地被分了宗,只怕你就算去求,人家也不愿替你说半个字。*随*梦*小*说.lā”
陈漌气得脸都变了,偏又不敢接话,心头兀自叫苦。
悔不该一时气不过,与郭媛对上了,如今又该如何收场?若郭媛真找人来问……
陈漌的脸刹时惨白。
郭媛自来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扬声便要唤人,却不妨一人忽越众而出,“噗嗵”一声重重跪地,大声道:“婢子彩绢,给香山县主请安。”
此声一出,竟把香山县主叫人的动静,生生压了下去。
众人皆吃了一惊。
彩绢原就常跟陈漌出门,倒有不少人识得她,尽知她是陈大姑娘的大丫鬟。
只是,这戏正唱到好处,一个丫鬟跳出来作甚?
安静只维持了一息,琴苑里便响起轻微的议论声。
陈漌亦自吃惊,复又不虞地皱眉:“彩绢,你这是做什么?”
“婢子给香山县主请安。”彩绢不答她,面朝郭媛,伏地又行一礼。
郭媛垂目望她,眼神淡漠,如若看一件死物:“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婢子是服侍我们大姑娘的,婢子有话与这位姐姐说。”彩绢指了指携芳,不卑不亢地道。
携芳一愣。
陈漌身边的大丫鬟,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讲?
郭媛却是猛地沉了脸,目色冷鸷:“一介贱婢,我的丫鬟凭什么要与你说话?”
“回县主的话,婢子凭的,就是她。”彩绢完全不为所动,语声动作如常,手指一转,又指向众宫女中的一人。
郭媛下意识回头。..
彩绢所指之人,居然是香草!
郭媛立时双眉立起,眯起眼睛,眸中拢住一抹寒光。
香草才向她禀报了陈漌之事,陈漌的大丫鬟就把人点了出来,这是巧合么?
香草吓得脸都白了,“噗嗵”一声重重跪地,颤声道:“回县主的话,奴婢根本不认得这贱婢。”
郭媛登时面色一缓。
香草称彩绢“贱婢”,这显然取悦了她。
“你认得我这宫女?”她又去问彩绢,目色越发冰寒。
彩绢恭恭敬敬地道:“回县主,婢子要说的正是此事,还请县主允婢子与携芳姐姐细说。”
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