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马也跟着上下颠簸,马上的人就开始遭罪了。首先是脖子,下来是腰,还有屁股,如果是男士,下体的皮也会被蹭掉。
最开始走的是山路,刚下过雨,泥泞不堪,马匹在林间小道上走一步打一滑,还经常碰到沾满雨滴的树枝,唯一乐趣就是听随行牵马的阿良唱山歌。
任凯和阿良聊的很投机,这个爱羞涩的男孩子只有唱歌时才凸显藏族的豪情。山里基本没有信号,通讯一般靠吼,路上满是歌声与吼声,让任凯羡慕不已。
八匹马蛇形前进,任凯排在中间,前边是刘小军,后边是二国栋。
任凯摇了摇水壶,发现没水了,便让阿良帮忙到前边小柴那拿矿泉水去。
刘小军有意落后与任凯靠近,也找个理由把他身边的藏人支走,等前后没人,走到一个缓坡处,没有回头,压低声音说道,“今早,你话里有话?”
任凯装作拍照,拿手机转了一圈,也压低声音回道,“你们内部有鬼,具体是谁,不能确定。不过,这个人会在近期联系重山。”说完假装抬头向远处又拍了几张,接着说道,“重山今晚会联系我,这个人情况有些复杂,与张景瑞、张恒、张景菲都有来往,现在张恒出局,他应该很快就会露头。”张景菲是张景瑞的堂妹,是景瑞集团的第二大股东,所持股份仅次于张景瑞。
他不等刘姥姥回应,又说道,“今天以后,绝对不要和我再有任何联系,咱们各安天命,等这道坎过去,自然会有相聚的一天。”说完,轻拉马绳,有意慢了下来。
刘姥姥不再言语,知道这个从小看起来斯文实则冲动的发小,并没有像自己所想的那样变得不可救药。他一如三十多年前,依旧是那个善良的少年。想起多年前的一些往事,他微笑着轻叹一声,再也回不去了,不论你我。
阿良跑过来,把矿泉水递给任凯,又给他唱起歌来。歌声低沉而略微沙哑,在寂静的山谷中传出去老远。
二国栋看着前边的刘小军和任凯,苦笑着摇了摇头。拿起水壶,发狠的喝了一口,被呛得大声咳嗽起来。
走在最后的是赵玫玫,听着前边李亚男跟佟童叽叽喳喳的聊一个叫文延的男人。囡囡的大学男友,也不知道这恋爱是怎么谈得,听了囡囡聊起这人,觉得这不是一般的仇恨啊。想想自己大学的男友,现在大概已经死了吧,不知道埋哪了。前段时间居然还敢给自己打电话,真想把那狗日的先炮烙再分尸。
又想起任凯,抬头很隐蔽的望着前边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男人,内心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