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阉驴,抓了我一个错处,逼着我暗中下手,去捅袁季平一刀。哈哈,你说我傻不傻,居然就被吓住了。”
纪清河吓傻了,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赵洪抹了一把脸,拿起酒杯,将酒一口吞下,眯着眼睛冷笑道,“袁季平这个伪君子,其实早就有所察觉,却一直按兵不动,就等着我往里钻。可怜我被他们推来推去,当成角力的工具。最终袁季平获胜,廖德兴那个老阉驴失势。而我,呵呵……”
纪清河长叹一声,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脊背,说道,“大洪哥,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赵洪恨恨的咬着牙,说道,“十年了,我背上背着三姓家奴的恶名,打掉牙齿和血吞,他妈的,换来的是什么?还有六年,我还要坐六年的冷板凳,才能滚回家种白菜。他倒好,再有四十多天就能回去颐养天年。操,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纪清河大惊,好忙说道,“大洪哥,嫂子贤惠,大侄子又有出息,你何苦与他豁出命的对着干?算了!我的亲哥,算了。”
赵洪这时酒劲儿上涌,已经听不清他的话,只是威严的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然后就直接向后倒去,连带着满桌酒菜掀翻在地,狼藉一片。
翠府酒店。
老于听了任凯的讲述,良久没有作声,好半天才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廖德兴一向官声不错,没想到在这事儿上与人结了大仇。赵洪这几年仕途多舛,根子上原来在这儿。”
任凯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外,语气寂寥,说道,“官场险恶,前一刻还是恩,后一刻就是仇。这就是我不愿进入体制的一个原因。春秋无义战。平心而论,廖德兴也好,赵洪也罢,无所谓对与错。可廖家与我不对头,我再怎么做,他们也不会忘记曾经的仇怨。两头非要选一头,只能选赵洪。所以……,你懂的。”
老于皱了皱眉,问道,“廖三河的问题很严重?”
任凯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廖德兴其实已经六十五了。早年改过一次年龄,往小改了五岁。所以看着就显得有些衰老。满脸的老年斑,浑身干瘦,精神倒是不错。
他望着女婿,满是微笑,说道,“袁书记怎么说?”
杜子峰面有难色,好半天才低声说道,“袁书记说知道了。”
廖德兴脸上的失望,遮掩都遮掩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倒也不能怨他,一朝天子一朝臣。毕竟他也不容易,到现在了,连个名分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