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蟾散出去的消息原封不动的说给了胤祥听。
胤祥不禁有些错愕,“福晋说的都是实情,这又有什么呢?”
念声看了一眼缩在海亮身后的盐丁,才继续解释道,“这本没什么,可这话一旦传去处了,妾身相信,不管那乳母再说什么,只怕人人都要想想她是不是因为怨怼贝勒府惩处过她,她才会四处造谣诽谤贝勒府的。”
“正是这个道理。”胤祥听明白了念声话里的意思,敢情这是要用那乳母自己的所作所为来制住她。“你这个主意甚好。依爷看不仅让挂蟾去散消息,就连海亮他们也都可以帮着说上几句。”
“妾身也是这样想的。”念声点了点头,“不过这样做也有个坏处。”
胤祥觉着这个法子很好,不应该还有不足之处,所以歪了歪头,看了念声,等她解释给自己听。
“这样一来,估计是没什么像样的人家会在用那乳母了。”念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胤祥却呵呵一笑摇了头说,“她当初做下那些事情就应该想到有朝一日会有如此下场,福晋又何必可怜她?须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念声心知胤祥说的不错,可她还是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妾身不想赶尽杀绝,毕竟她也不过是个出来做工帮衬家里的女人而已。所以妾身已经让人带话给我额娘,请额娘在我娘家的庄子上给她找分工,这样总不至于因为我们不用她,别人又忌讳她,断了她一家的钱粮。”念声说着顿了一下,“不过这事儿总还是要先和贝勒爷商量过,毕竟这里头牵扯的人和事儿都不少,总不能因为妾身的一时之念,给哪一边惹下麻烦都不合适。”
须知这乳母的本家是瓜尔佳氏母家那边的,又在四福晋的治下伺候过,这才刚进了十三贝勒府就被打发了出去,如果再让人知道是念声娘家最后收留了她,只怕那些有心人是什么话都能编排了出来的。
海亮此时心里的翻涌不必自家主子小,他见惯了主子对下人的种种不在意,可是念声这种做法他还真是头一回领教。“嗻。奴才这就去办。”来不及再多想,海亮就先应了声,随手不忘拉扯了自己徒弟,就要先一步退下。一则是去办差,二则也是要寻机会好好教训一下盐丁。
胤祥见念声留下了盐丁,自己也不免有些尴尬别扭,他原本是想着等海亮和盐丁都下去了,自己才好和念声说说私房话,也就把这里外的事儿都说开了,那也就不会在给日后留下什么误会。自打瓜尔佳氏的事儿之后,胤祥总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自己福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