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反复默诵多遍之后,念声才敢正视这话间的意味。原来自己早有折花之意,只是立法森严之下未敢有所表露。今晚苏月白的一番话,才真叫念声想明白了自己心底的那点悸动到底是什么。
可两情相悦又哪有这么容易。自己是喜欢的,那胤祥呢?总不可能真让自己一个女孩家家的去追着他,问着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吧?
若说是不喜欢,那胤祥今晚的一举一动又算是什么呢?是喜欢的吧?若说是喜欢,他身边的女子又是谁呢?
念声不断的提出问题,又尝试着去解答问题,想来想去想的头都大了,也没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什么。
好容易回到府里,关柱让人直接从车上接下来抱回了院子里去,念声去到正院报过平安,也回到自己的小院准备歇下。
挂蟾因为在车上迷糊了一会儿,这会儿反倒又精神起来,一边打了水伺候念声擦脸,一边叽叽喳喳的打探,“小姐,十三爷都和您说什么了?您可是不知道,那一圈子亲兵把您围到里面的时候,奴婢又多担心。不过瞧着您走出来之后,好像开心了不少,奴婢才没找他们理论的。”
念声取下耳坠,笑骂道:“你也就是这会儿子嘴上说的好听,当时只怕你早吓得不知道怎么动了。不然怎么连听见你咋呼都没听见啊?”
“小姐,我......奴婢那是怕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大庭广众下的丢了两边的颜面就不好了。”挂蟾有些心虚的分辩说。“不过十三爷给您擦眼泪来着,这奴婢可是看的真真的。那英武的一位爷,为着您这一哭,手忙脚乱的恨不得脱下衣服来给您擦,真是......”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要脱衣服了?”念声哭笑不得的打断了挂蟾的话,“这话说的就该撕嘴。真是越来越没羞没臊了。”
挂蟾轻轻在自己嘴上拍了一下,“是奴婢失言了。”但认错不耽误她后面的话,“当时您在跟前,自然不如我们这冷眼瞧着的看的真切,十三爷对您可温柔了。真就跟戏里唱的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晒着。而且十三爷还是那么好看的一个人,有些举动旁人做了肯定腻味的,他做了就透着股子不一般的温柔劲儿。”挂蟾的嘴都快赶上说书的先生了,恨不得穷尽自己知道的好词都给胤祥安上。
念声只是摇头笑着,听了半天才忍不住说:“让你这么一说,他还成了古今少有的完人了,不仅貌比潘安,还文韬武略,侠骨柔情,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