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自然是已经上书房去了,时辰却还早。少爷临走的时候交代了,让您赶着午膳前差人送到宫门口就行,他会让人出来取的。”
听了这句话,念声总算稍稍送了一口气。想起昨晚的酒,难免有些郁闷,“这算哪门子的酒啊?一碗就把人灌倒了,亏得他们整晚都在喝,还不喝死过去啊?”念声一边由着挂蟾给自己收拾,一边嘟囔着。
挂蟾也想起昨晚的酒冲的厉害,但更好奇胤祥为什么只送了半坛子酒回来,“小姐,这男人们喝酒自然很女人不同。再说这十三爷也是在军中历练过的,酒量应该不小。只是这大老远的,他怎么就让人送了这么半坛子酒回来呢?”
“你懂什么呀?”念声一听胤祥两个字,精神立马就足了。“你看那酒坛的封子了吗?”指着仍旧扔在花厅桌上的酒问挂蟾。
挂蟾顺着看了一眼,“那不就是个一般的封口吗?”
念声笑的颇有些得意,“寻常喝酒,若是为了尽兴,这封子拆下来也就没用了,所以要不是捅破,要不是随手撕开的多。但这坛酒的封口齐整的很,里面却只有半坛子酒,这说明什么?”念声话说一半,卖起了关子。
“说明什么?”挂蟾最禁不住别人说话说一半。
“说明这酒封是被人小心翼翼的揭开的,而这另一半酒,就是被这揭开酒封的人给喝了。”念声说着,脸上笑意更甚。
挂蟾大概明白了这里面的道道,忙问道:“所以这就是说十三爷是特意要和小姐您喝同一坛酒?”
念声晃了晃脑袋并不说话,可脸上却是“一副我什么也没说,都是你自己猜出来的”的表情。
其实昨晚读完信,再一晃坛子,听见里面只有半坛酒,念声心里就已经是喜滋滋的了。
看着信里胤祥说着他这一路上的种种见闻,尤其是把各处独特的风景写的极尽细致之能事,念声猜他是读懂了自己写在最后的那句诗的。这种心有灵犀的默契感,让念声有种偷吃到蜜糖一样的窃喜。
等挂蟾一给自己收拾好,念声就迫不及待的坐到了书案边,提笔给胤祥回信。明明信里说的内容和第一封回信差不多,但字数上却整整多出了一页纸。末尾署名之后,依旧是小字写的诗,只不过这回念声写的是:红泥小火炉,绿蚁新焙酒,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这边刚写好,念声等不及墨迹干透,就一边把信封进信封里,一边催着挂蟾让人进来取走。
就这样,在康熙皇帝南巡的这小两个月里,一头是侍驾得宠的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