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回,千万别告到舅舅面前!”
“哼~”
晴雯又是一声冷哼,昂着白玉杆儿似的脖子,道:“我才懒得理会你这些鸡零狗碎的心思,只是日后在二爷跟前仔细些,莫要一心把他往歪道上引!”
说着,甩袖子扬长而去。
“HE~TUI!”
眼见她走的远了,茗烟跨上台阶冲里面狠狠啐了一口,咬牙切齿道:“不知死的浪蹄子!大爷治不了那焦顺,还治不了你?!”
再说宝玉。
他急匆匆进门,见众女早占据了厅中各处,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方才的事情。
宝玉不由笑道:“好啊,原来你们刚才都在听我的墙角!”
“呸~”
林黛玉噘嘴道:“不过在里屋避一避罢了,谁乐意听你受人调教?”
因见宝玉笑吟吟盯着自己,她又拿帕子遮了半边:“瞧我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姐姐妹妹们都记仔细些,等去了那衙门里,再想在一处顽可就难了。”
她嘴里说的是姐姐妹妹们,实则却是担心宝玉日后无暇陪伴自己,真就变成孤零零一个形单影只。
宝玉自然理会她的心思,登时也苦了脸,支吾道:“也不用日日都去的,且我便是不吃不睡,也万不能冷落了妹妹。”
说话间,他二人四目相对,一时就忘了旁人在场。
“宝兄弟。”
这时就听薛宝钗道:“你既不愿走是仕途经济,那焦顺所言也不失为一条立身之路,等去了工部且不可分心懈怠。”
探春也附和道:“他这虽不是什么正经路子,却也有些可取之处。”
迎春虽未开口,却也是连连点头。
眼见姐妹们都在规劝自己,贾宝玉愈发苦了脸,可这回是打着让他‘玩物’的名头,总不好再用那些‘读书人不过是些蠹虫’的言语搪塞。
林黛玉见他窘迫,忽就噗嗤一笑,掩嘴道:“你们忒也高看那焦顺了!依着我说,他也未必就有什么高明见识,不过是仗着祖祖辈辈的传承,惯会揣摩上意罢了。”
这所谓祖祖辈辈的传承,自是在嘲讽焦顺出身奴籍。
迎春闻言心下就有三分不喜,只是她寡言鲜语惯了,又不愿意与姐妹们生隙,便只偷偷拿眼去拧黛玉。
不想薛宝钗却直接上了手,两根青葱似的指头在那滑如凝脂的脸上作势一掐,笑着打趣道:“偏颦丫头这张嘴,真真不肯饶人!”
林黛玉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