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面上显出些不虞,正要抖出些尖酸刻薄的,宝玉却急忙上前打圆场道:“不说这些劳什子,趁眼下还有闲,咱们今儿多吃几杯,好生乐一乐,也算是恭贺二姐姐乔迁之喜!”
姐妹们这才改了言语,说些风花雪月家长里短。
这时晴雯也到了门前,却不急着进屋,而是冷了脸看向廊下那侍弄花草的小丫鬟,呵斥道:“早不收拾晚不收拾,偏这时候弄给谁看?趁早去做些正经的,少在这里作妖!”
那小丫鬟被她呵斥的抬不起头,嘴里嘟囔着还想分辨几句,谁知晴雯却理也不理,挑帘子进到了屋里。
小丫鬟抿嘴盯着那摇曳的门帘,好半晌才错开了眼。
…………
返回头再说焦顺。
他施施然回到家中,就见香菱、玉钏儿、柳五儿三人,正围着一桌子灯笼品头论足。
“咱家怎么订了这么些。”
焦顺任凭玉钏儿褪去大衣裳,又顺手接过香菱递来的手炉,坐到桌前品着柳五儿奉上的香茗,奇道:“我刚才进门时瞧见,院里各处好像已经挂上七八盏了。”
“咱家就订了十二盏。”
玉钏儿发愁道:“偏二奶奶送了些,二太太又送了些,薛家也送了些,可不就积了这么多么——我们几个商量了半天,连茅厕都算上都还要不少余下的!”
“不妨事。”
焦顺摆手道:“这院里有一个算一个,都选两盏带回去就是。”
说着,又冲香菱招了招手,等她不明所以的走到近前,便一把捞到怀里,横放在腿上:“等元宵节的时候,我带你们去街上耍耍,省得总在这院里闷出毛病来。”
玉钏儿闻言喜不自禁,连声应‘好’。
柳五儿窥见焦顺那禄山之爪,直往香菱襟前攀爬,却是涨红了脸,闷头悄悄的退了出去。
偏香菱却竟有些闷闷不乐,一时发起呆来。
焦顺先是有些纳闷,想起她幼时的经历,这才恍然大悟。
香菱原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就因为上元节外出赏灯时被人拐了去,这才沦落到薛家卖身为奴。
如今焦顺说要带着她去赏灯,自是触动了她心弦。
于是愈发搂的紧了,又在她耳边道:“到时我只在你腰间系条红绳,任谁也偷不去、拐不走!”
“爷……”
香菱被他说破心事,一时动情的仰起头,水汪汪的目视焦顺。
焦顺自然不会客气,低头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