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到了七月初七。
焦顺天不亮起来简单做了些运动,然后就去了东厢北屋邢岫烟处,边随话搭话的闲聊,边趁邢岫烟不注意,把一件东西塞到了她褥子底下。
可他只顾防着邢岫烟,却没留神被司棋瞧在眼里,等他刚走, 司棋便直接上前翻找起来,嘴里道:“大爷刚塞了件东西在这儿,我找找……咦?怎么是个木凋?”
“什么木凋?”
邢岫烟讨过来一瞧,却见是两个凋的歪歪斜斜的鸟儿,正紧挨着站在一条折了尖儿的树枝上,瞧那拙劣的刀工就知道必是新手所为。
“大爷把这东西放在床上做什么?”
司棋正觉莫名其妙, 却见邢岫烟嘴角上翘,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又珍而重之的把那木凋捧在心口, 力道之大让小衣都湿了两团,一时奶香四溢。
司棋满心的疑惑不解,心道这小儿涂鸦似的东西,即便是自家老爷亲手所做,也不至于让邢姨娘高兴成这样吧?
莫非是有什么典故?
司棋正想要追问究竟,忽听焦顺在客厅里招呼丫鬟们聚齐,她便也只好告罪一声,先挑帘子到了外间。
只见焦顺端坐在正北,将五支造型各异的金簪在茶几上扇面排开,居高临下的道:“今儿是乞巧节,爷给你们发发利市, 往后年年都有、见者有份。”
司棋闻言这才恍然叹道:“原来已经到七夕了,这几日忙里忙外的, 我竟给忘了。”
“知道你近来劳苦功高, 这是赏你的。”
焦顺拿起一支亲自给她插到了头上,这支金簪的造型有些过于华丽, 若换了旁人只怕未必压得住, 但插在人高马大的司棋头上却显得相得益彰。
紧接着他又拿起两只金簪分别递给了香菱和红玉,却并没有亲手帮她们戴上。
等轮到玉钏时,却一下子递过去了两支。
“这……”
玉钏表面困惑,心下却乐开了花,却听焦顺吩咐道:“你给晴雯送一件去,就说是大家都有的常例。”
玉钏登时泄了气,小嘴儿不自禁的撅起老高,正要不情不愿的应下,又听焦顺补了句:“你先挑,挑剩下的再给她。”
“哎!”
玉钏的情绪瞬间好转,美滋滋的想着别人都没得选,偏自己有这特权,足见爷骨子里还是偏爱自己的。
司棋、红玉也暗自满意,觉得内外有别,晴雯本就该低上一等才是。
唯独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