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在意这些,反而叽叽喳喳的,给众人科普起了七夕的典故传说。
司棋心下一动,忙把香菱拉到角落里将那木凋的事儿说了, 又问:“你肚子里典故多,快说说,这两只丑怪丑怪的鸟儿,怎么就让姨娘欢喜成那样?”
香菱闻言却顾不得解释,西子捧心似的动情道:“不想大爷也是个懂诗的,这等诗情画意的东西,我若也能得上一件,便是立刻就死也值了!”
“你这呆子!”
司棋抬手在她眉心的胭脂记上戳了一指头,没好气道:“就知道掉书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先说明白了啊!”
香菱捂着额头,受气包似的再不敢文青,忙解释道:“这是套用了《长恨歌》里的典故,诗云:‘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意思是七月七日长生殿中,夜半无人,我们共起山盟海誓,在天愿为比翼双飞鸟,在地愿为并生连理枝。”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蹙眉:“只可惜唐明皇终究还是辜负了杨妃,所以这首诗才叫做《长恨歌》……”
“呸呸呸!”
司棋连啐了几下,白瞪香菱道:“前面多好的兆头,你非说后面的做什么?就你这榆木脑袋,只怕这辈子都别指望大爷上心了。”
顿了顿,又叹道:“除了邢姨娘,怕也只有湘云姑娘有此殊荣了吧。”
被司棋戳破了梦想,香菱撅起小嘴闷闷不乐,又时不时偷眼去瞧焦顺。
焦顺自然也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可暂时也无暇理会,径自转到堂屋客厅里,边陪着父母义父用饭,边询问晚上徐氏是否一起去薛家。
“我就不去了。”
徐氏摇头道:“之所以约你去紫金街,是怕打搅了二太太的清净,我平时往来又用不着避讳什么,跟着你专程跑这一趟图什么?”
先前她整日往紫金街工地跑,如今得了孙女,却把盖房子的事儿抛到了一边儿。
不过紫金街那边儿本也用不着徐氏督促,这工部司务厅主事的房子,谁敢偷奸耍滑煳弄了事?
要不是焦顺再三拒绝,那包工头甚至都想倒贴钱来着。
“那我晚上自己过去走一遭。”
焦顺说着,把半碗饭一股脑灌进肚子里,又往嘴里塞了块五筋茄夹——用五种牲畜的蹄筋炮制成馅料,软而不散、香而不腻——然后便拎着个小包袱匆匆出了家门。
…………
大观园,蘅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