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勇辉不服气地说:“黄主席,你们这只是揣测之词,不能据此就说我的画是赝品。我还是那句话:此画是我的祖宗留下来的,且是御赐之物,不可能是赝品。若黄主席不想买,我可以另找识货的买家。”
黄建湘忙说:“邹先生,唐先生不是说了吗?你这幅画半真半假,但不管怎么说,上面的宋徽宗御笔题诗、题跋以及印章和画押,都是真的。单凭这一点,这幅画就很有价值了。例如,刚刚我提到的那幅《听琴图》,虽然业界有了统一认识,认为这幅画是宣和院的御用画师代笔的,但因为其艺术水平很高,且题诗题跋都是宋徽宗真迹,所以也成为了稀世国宝,现在珍藏在故宫博物院。你这幅画虽然比《听琴图》在艺术水准上略逊一筹,但也是有收藏价值的,我们可以商量一下价格问题。”
邹勇辉摇摇头说:“黄主席,恕我直言:若这幅画真如你们所说,是宋徽宗的御用画师代笔的,那它还是赝品,我不好怎么跟你们谈价。要谈的话,我们就按宋徽宗的真品画价格谈,否则我就去找另外的买家。”
唐昕忍不住说:“邹先生,您想找另外的买家,恐怕不容易吧!根据这画上留下的信息,您在近半年时间内,找过三位书画专家为您做鉴定,但这些专家都一致认定这幅画为赝品。此外,也是在这半年内,您曾找过两家古玩店、三个古画收藏大咖,想将画卖给他们。但是,这些古玩店老板以及收藏大咖,都认为您这画是赝品,价格都不愿意跟您谈,对不对?”
邹勇辉用大白天见活鬼的惊诧目光,死死地盯住唐昕,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知道得这……这么详细?是不是派……派人跟踪了我?”
唐昕笑道:“邹先生,我跟您素不相识,跟踪您干嘛?刚刚我已经说了:这些信息我都是从你的画上看到的,并不是跟踪或者调查你得来的。你若不信,我还可以说出一点有关你个人的绝密信息,也是从这幅画上看到的,想不想听?”
邹勇辉狐疑地说:“这怎么可能?你到说说看:我个人有什么绝密信息?”
“你出门来黄主席这边时,跟你爱人说:如果黄主席也认为这幅画是赝品,那就可能真的是赝品了。若黄主席不要,只能以一百万元的价格,贱卖给‘翰墨阁’的郑老板了,总比收在家里一文不值强。这番话是你在卧室跟你爱人说的,我总不至于偷听得到吧!”
邹勇辉此时已经完全呆住了,愣愣地看着唐昕,忽然长叹一口气说:“唐先生有如此神术,邹某想抵赖也不行。没错,这幅画几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