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顾不得什么千金小姐的身段,一路在街上狂奔,赶到离人桥的时候正是面色泛红,呼吸稍显几分凌乱。
安夏白一边拿手帕擦着额角的汗水,一边向桥头张望着,按道理来讲,这个时候出现在桥头的人应该是贺沉,虽然安夏白也不确定贺沉到底能不能赴约。
此时的陆栎刚从医馆出来,脑中还回荡着郎中说过的话:“脑部受到重击的人苏醒后性情大变也是极有可能的,贵夫人可能是受了刺激,缓一缓就好了。”
陆栎沿路返回胭脂铺子,方一踏上离人桥,一抬头,好巧不巧,正好撞上安夏白期待满满的目光:“夫人?我不是叫你在胭脂铺子等着我的吗?”
这下好了,贺沉没等到,倒是把他等过来了!
安夏白心道,随即赔上一张笑脸:“我这不是看你好久都没回来嘛,有点闷了我就想出来走走,等一会儿再回去找你嘛!”
陆栎意味深长的嗯了声才道:“我去了很久吗?”
安夏白双手紧握,抬头朝他露出个甜甜的笑:“不久不久,夫君啊,我有点饿了。”
“好,那便赶紧回去。”陆栎点点头,说着就要来牵她的手。
安夏白往后一缩,随即掩饰性的按了下腿,撒娇道:“我想吃城东的糕点,可是我有点累了,不想走,你去买给我好不好?”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让陆栎眯起了眼,想到前几日被送来的那封信,陆栎眼神一暗,接着道:“那你在这等我,不许再乱跑。”
安夏白乖巧地点头。
再次看着陆栎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她脚下一转就溜了,赶去驿馆找了那跑腿的便问道:“安平县的那封信可送出去了?”
跑腿的点点头:“我们这收了钱办事的,自然是送到了。”
不应该啊,约定的时间早就过了。
安夏白回到离人桥,焦急的来回踱步,估摸着再等下去陆栎就要回来了,她一咬牙,还好自己有两手准备,当下去驿馆拿了自己提前收拾好的行李准备溜之大吉。
摸索到渡口,方问清楚价钱,安夏白只觉这渡船费着实有些贵。
可是思量一番,毕竟是逃命的关口,贵点也无所谓,忙拿下自己的镯子递过去:“船家不用找了。”
未及船家接过镯子,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镯子拿走,戏谑的声音响起:“夫人想游船跟我说就好了,何必抵镯子?”
安夏白抬头看去,脑袋里一瞬间“嗡”的一下就炸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