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儿?”
陆栎把玩着镯子,一手提着糕点,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这镯子抵一趟船费,着实亏了些。”
船家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此时看着陆栎和安夏白,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悄声问道:“夫人,您还去不去安平县了?”
安夏白心道“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面上尴尬地笑道:“去?去哪啊?我夫君就在这儿,我怎么好走啊你说是不是啊?”
陆栎挑眉,伸手过去,见安夏白似要躲闪,他咳了一声,这才牵起安夏白的手,将镯子套回去,随手递了银子给船家,玩味道:“自然要去,既然夫人想去玩玩,为夫就依你。”
未及安夏白反应过来,陆栎就拉了她的手将她拖进了船上。
安夏白小脸微白,心里直打鼓,偷眼看陆栎的表情,却见陆栎始终扬着唇角,面上带笑的看着自己,她立马移开了眼。
随后,她假装新奇的样子瞅瞅这儿看看那儿,心里却在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本就是一个渡口的距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这一炷香的时间对安夏白而言,简直是度日如年。
“夫人,安平县到了,我们该下船了。”陆栎见安夏白仍旧坐在船上咬着手指甲发呆,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啊,是吗?这么快啊。”安夏白恍然反应过来,犹豫了瞬,还是搭上陆栎递过来的手下了船。
“夫人想好此次来安平县的目的了吗?”将她微凉的小手牵着,陆栎心下异常平静,轻声问道。
“我来探亲戚,对,探亲戚的。”安夏白抽不出手,两眼乱飘不敢看他,支支吾吾道。
“探亲戚?”陆栎面露疑虑:“我怎么不知夫人还有亲戚在安平县?”
安夏白心道:“你当然不知道了,那都是我上辈子作为安夏白时候的事情了。”
陆栎想到那封信,虽不知道她如何会认得这安平县的人,看名字还是个男子,但想到自家娘子平白无故约个男人见面,就觉得心下不快。
他跟着安夏白在茶馆里面喝茶听书,去集市上采采买买,似乎并没有要去找那个男人的意思,脸色才好看了些。
而这个时候的安夏白心里已经将苏家的大小事情打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的苏家还未成为皇商,只是安平县的富商,之后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才将生意做进皇宫里的。
锦香阁。
安夏白抬头,这不是父亲最爱去的茶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