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宗综说罢转身想走,不曾想安夏白的反应比他快一些,在他转身之时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顾忌着对方是个孕妇,再加上旁边如晴与沈崖虎视眈眈,唐宗综不敢挣扎:“陆夫人,您这是不是有点欺负人,那日提前支的工钱分明都还给你了,我只拿走小部分当做我帮工的工钱而已,您家大业大何苦紧紧相逼?”
一番话说的如晴与沈崖面面相觑,不解问道:“什么工钱,他在说啥?”
安夏白浅浅一笑,神情淡定道:“我看这个小哥很合眼缘,想请他去酒楼里帮忙?”
“可他分明是个和尚啊?”如晴一脸诧异,难道是件还有和尚愿意放弃寺庙中优越的生活跑到酒楼帮工吗,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不靠谱。
“他不是和尚。”安夏白摇头道,“假扮进来解签骗钱而已。”
沈崖眉峰微挑,他看得出来安夏白与唐宗综之间关系不一般,不过没有声张,而是选择保持沉默。
唐宗综的脸面有点挂不住:“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这明明就是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敛财而已,怎么能叫骗呢。”
如晴压低声音对安夏白道:“他这样的人请到酒楼里边帮工,会不会不妥当?”
没等安夏白说话,唐宗综先炸了毛:“姑娘,你说话未免太过难听,什么叫做不妥当,我虽然赚钱的方式不太体面,却也不屑于做偷窃抢劫的勾当。”
如晴本想反驳,忽然想到自己做的是抢劫的勾当,就噤声不言。
“我不信,除非你能用时间证明自己。”安夏白挖了个坑,就等着他往下跳,偏偏他一时气急,还真就跳了。
“证明就证明,我唐宗综虽然穷,但是做出的承诺就没违背过。”他把话都给说完之后,转眼对上安夏白含笑的目光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劲,连忙为自己辩解道,“除了在酒楼里那次,那次是事出有因。”
安夏白呵呵一笑道:“因为你被周鹤冬排挤,所以你要走吗?”
“对,”唐宗综毫不犹豫的坦白道,“我忍不下这口气。”
可是安夏白觉得周鹤冬的话其实没什么错的地方,真要说错的话,他错的是身份,相对于酒楼的账房先生,安夏白更需要一个军师:“我能够理解你的不满,当时他确实说的有点过分,为了补偿你,我已经让他离开了,既然你说愿意用时间证明,那你就跟我走吧。”
唐宗综疑心自己听错了,可是看到安夏白淡定的神情,他又觉得她不可能会胡乱编撰谎话来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