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之后直奔府邸。
当他回到家中时,安夏白的房门被紧紧关上,其间不断有侍女端着满是血的水盆往来,陆栎看着殷红的颜色,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边跳出来了。
“夫人!”他对门喊了一声,意思是告诉安夏白自己回来了,有心想要推门进去,却不敢。
安夏白听见了他的声音,下意识想要说话回应,却说不出来完整的句子。
怪不得人们总是说,女人生孩子就相当于在鬼门关前走一趟,真的太疼了,不仅身下那处像是撕裂般的疼,就连喉咙都疼得厉害。
她实在没有力气叫出声了。
安夏白喊疼的声音渐弱,陆栎在门外竖着耳朵听得明白,因着头一回遭遇这种情况,他心中实在害怕,直接推门而入,冲到安夏白的身边。
床榻上安夏白苍白的脸色刺痛他的心,他恨不能让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夫人别怕,我在这里。”
“疼.....”安夏白迷迷糊糊道,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头脑昏沉。
她眼眸中盈盈的泪光被陆栎看得真切,横下心把手伸到她的嘴边,温声道:“要是疼就咬我。”
安夏白眼角有泪水滑落,她实在没有精力去心疼陆栎,张口就咬了下去,直把陆栎的手腕咬得见血。
陆栎自始至终没有喊痛,他的目光紧紧落在安夏白身上,像是要她的容貌,以及她此时此刻经历的疼痛都记在心里。
腹中孩子直到晚上才落地,因为是双生子,再加上安夏白体弱难产的缘故,这番折腾下来,命丢了半条。
不过幸好孩子们都很健康,即便不足月,也是两个大胖小子,安夏白躺在陆栎怀中,苍白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还好我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