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纯一走,陆栎就从自己的袖子里边摸出一根小瓷瓶给沈崖递过去:“这个给你?”
沈崖攥着小瓷瓶一脸不解;“这是什么?”
“能让人短暂昏迷的药。”陆栎话语一顿,又继续道,“如晴与你的关系我们都知道,她是女子,还是夫人的好友兼姐妹,我虽然答应过让她一起去战场,但是总不能真的让她去。”
沈崖呼吸一窒:“所以......”
“这也是为你们的以后考虑,我不想她真去了战场以后打打杀杀,到时候给自己折腾出一身伤来,所以就去医馆取了这迷药,到时候两方开战,你只管带着她离开,自保要紧,明白我的意思么?”
“可她事后要是知道,或许会不愿意吧?”
如晴事后的反应,陆栎也曾设想过,他知道她肯定会生气恼火,却也绝不后悔,因为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结在。
回想起当初被关进牢中,眼睁睁看如晴被折磨却无能为力的时候,陆栎就感到一阵窝火。
“当初要不是因为我和夫人,如晴也不会被卷入是非里来,更不会被抓进牢里饱受折磨,说到底是我对不住你们。”陆栎一边说话,一边不住叹息,此时他的心已经被惭愧与自责淹没,“我这次真的不想再让你们牵连进来了。”
沈崖看着陆栎,也忍不住叹息。
那个失去的孩子同样是他心中无法痊愈的伤口。
他紧紧的攥住小瓷瓶,脑海中不断闪过如晴当初失去孩子以后,虚弱至极甚至差点把命丢掉的憔悴苍白模样,于是他郑重点了点头:“到时候我会斟酌着下药,多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