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从小练习武术的身子,以前安夏白最多做一些端茶倒水的活,再重一些也不过是在厨房忙活,哪里有过这种惨无人道的训练?一天天坚持下来,她身上便多了许多伤痕,还有各种瘀痕,白天的时候还好,到了晚上,每每躺到床上,她便浑身酸痛苦不堪言。
陆栎看得心疼,撩起她的衣服一瞧。
“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安夏白就算是不用眼睛去瞧,也知道自己衣服下的皮肤上究竟都有些什么。
她太狠了,没日没夜的连着武功,说是勤能补拙,除了补上招式的熟练度之外,还补上了这些伤痕,每每闲下来,便会像蚂蚁啃咬一般疼痛,碰到时,更是难受。
“我这几天不是让兄长教我武术么,练着练着,偶有不注意的时候,就受了点儿伤........”
陆栎气急,拧着眉头一脸不满。
“你这也算是小伤么,且看看自己身上有多少这样的伤痕?”
“夫君不是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那时候也没见夫君如此紧张不是?”
陆栎噎了一下,连忙摇头说:“那能用来相提并论么,我是什么人,夫人又是什么人?粗汉子受得住伤痛,可是夫人不一样——”
不等他把话说完,安夏白就冷哼一声,一脸不耐烦的说:“怎么就不一样了呢,我也是人,夫君也是人,夫君能扛得住伤痛,我就扛不住么?原来在夫君眼中,我竟然是如此不堪的一个人,真是令人伤心。”
在争辩这件事情上,陆栎永远都比不上安夏白。
也不知道她的脑子究竟是怎么想事情的,每每唇枪舌战,就没落过下风。
“夫人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唉,我这不是心疼你么?”
安夏白从被褥之间抬起脸来,望向陆栎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柔情:”我知道夫君是担心我,可我真的没有夫君所想象的那样脆弱,这点伤痛,我还是可以抗住的。夫君以后就不要再说什么别再继续,或是不值得这样的蠢话了,已经决定好要做的事情,我就绝对不会反悔,就连夫君你亲自开口劝我也一样,我不会停下的。“
自家夫人表面上看起来温柔和气,实际上却有一颗固执的心。
陆栎虽然有心想让她别再跟着南桧练习武术,但是心里明白自己的口才,必定说不过安夏白,便无奈的选择了放弃、
“既然夫人决意如此,那我就不劝了,只希望以后夫人学聪明一些。”
这话就说的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