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城的夜里总是很安静,估计是因为不久前经历过战争,外头又被人虎视眈眈的缘故,几乎每个人都很珍惜这份安静,安夏白也不例外,当她提着灯笼来到院子里边时,想的便是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响。
周氏没有说清楚簪子大约掉在哪个地方,只是说个大概,安夏白只能在院子里每个地方都翻过一遍。
“到底在哪儿?”她一边找,一边喃喃的说着话。
便在这时,灯笼昏黄的光芒照亮一人的靴子,安夏白一看那靴子上边的纹样便愣住了。
即便没有看见容貌,安夏白也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究竟是谁,只因为他脚上那双靴子,是她之前闲来无事亲手做好的,没想到他竟然还穿着。
安夏白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述,可最终那千言万语却只化作一句:“夜里风凉,将军不要随意走动比较好。”
陆栎仍站在原地,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
“我家夫人真好看。”他像是叹息一般的说着。
借着微弱的灯火,再借皎白的月光,安夏白清楚的看见陆栎手中攥着一支簪子,那簪子样式精致,一看就知道不是周氏那种年纪的人会喜欢的,正奇怪呢,便见陆栎上前一步,手中精致的簪子斜插在她的头发上。
如此以来,安夏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定是周氏联合陆栎,故意把她引来院子里边说话呢。
安夏白感到有些头疼:“将军,您究竟还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呢,趁着现在赶紧说吧。”
“夫人,我们和好吧,”陆栎一脸真挚的说,“我知道我错了,但是夫人你也看见了,那陆舒儿与陆安是亲姐弟,陆安既然是个奸细,那说明陆舒儿与卜郞也不会是个好人,他们的身份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么?我是被他们设计陷害的,夫人,那天晚上的事,根本就不是我的本意。”
安夏白轻轻按住额角,似笑非笑的说:“你又在避重就轻了,明明知道我介意的不是那一晚上,而是别的。”
她在意的从来就只有陆栎以往与陆舒儿的相处上,毕竟陆栎是真的动心了。
“我错了,”陆栎咬了咬牙,在安夏白准备转身的时候直接跪在地上,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周氏口中所谓哄人和好得要放低身段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要能够让安夏白原谅他,他什么事都可以做,”我发誓我以后不会再做类似的事,也绝对不会再对夫人以外的女子动心,这次,就请夫人原谅我吧。“
安夏白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