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赛只是失去了记忆,而不是失去了智商,安夏白与陆栎身份与寻常人不同这一点,他很早就从秦霜儿对他们的称呼上看出些许端倪,他也看出了陆栎与常闻对自己的防备,所以在这件事上,他其实有一些抗拒。
“我还有其他的选择这么?”
安夏白看出他心中忧虑,放低声音温柔的劝说:“其实跟我们回去也挺好的,你不是对中原文化很感兴趣么,我们可以送你去京城最大的一家私塾,在那里,我会给你安排全天下最好的先生。你本来就很聪明,若是负责教导的师父也是个贤士,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得到你想要的那些。”
这个条件开出来,其赛便露出些许犹豫。
因为他现在记忆空白的缘故,对知识很是渴望,尤其是对中原文化特别好奇。
他沉默片刻才说:“那我今后还可以回来么?”
见安夏白与陆栎脸上的表情有一些异常,其赛连忙解释说:“你们之前不是问我今后能不能报答秦姑娘么,恩人夫妇救了我的性命,今后我肯定要回来帮些力所能及的忙的。”
“当然可以。”
安夏白心想等他去了书塾以后,他们肯定要派人暗中观察以防后患的,只要有人盯着,只要其赛不离开他们掌控范围之内,他去哪儿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其赛松了口气:“那我跟你们走,现在就走么?”
沉默良久的陆栎轻轻拉了拉安夏白的衣袖,小声的说:“现在还没找到夫子的人选,不如过两日再吧他送到书塾如何?”
安夏白点点头:“可以。”
他们把其赛带回屋子里边,等到确定常闻没事以后,便返回皇宫。
回去的路上,陆栎揣着不解问:“夫人你跟其赛许诺的时候说得那么干脆,竟是一点都不犹豫,莫不是已经想好了夫子的人选?”
安夏白胸有成竹的说:“当然,其实从霜儿第一天把他送到私塾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有这种想法了,只是苦于没有办法实施而已。夫君你在前朝办事,想必听说过先太子的太傅,贤士蒋一瑞的名声吧?”
陆栎一愣:“确实听过,不过比起他的才名,我听得更多的是对他的不满,桌上好几本奏折都是参这位太傅的。”
安夏白与蒋一瑞有过接触,自然知道他的性格,抿唇一笑说:“其实他没有奏折里说得那么坏,让我猜猜奏折里写的都是些什么,必定是参他对陛下不尊重吧?夫君会觉得他无礼么?”
“怎么可能,那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