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歌听了,看上去倒是开心得很,福身谢恩后边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安夏白身后。如珠见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上前想对安夏白说什么,但是又好像顾忌苏挽歌在身边,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当晚,安夏白吩咐御膳房多准备了些菜,说是要庆祝一下公主的身体有所好转。如珠谨慎如常,禀告安夏白没有必要如此。
安夏白没有在意,回答道:“有惊无险才是最大的惊喜,不该庆祝一下吗?”反问得如珠哑口无言。
席间,安夏白拿出了自己珍藏的桂花酿,和二人小酌了几杯。酒过三巡,苏挽歌的话也多了起来。安夏白虽然喝了几杯,但是这酒并不醉人,她也没忘了将苏挽歌收入宫中的目的,于是开门见山。
“我今日看苏姑娘对陆房陆大人的眼神中,仿佛是别有深意。他可曾是姑娘的旧相识?”
苏挽歌一听,脸噌地就红了,扭捏了半天才回答道:“我和陆房哥哥……以前……曾经互表心意。”
安夏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倒是如珠在耳旁悄声说了句:“他们俩以前好过。”
如珠这一提醒,安夏白惊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什么时候的事啊?”
没看出来陆房竟然是这么风骚的人,居然还撩得人家姑娘追进宫里了。要知道在这宫中当差,尤其是女人,那可是要处处受阻。安夏白不禁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禽兽”,一边叫人家小姑娘念念不忘,这厢还吊着杨晓,真是太不地道了!
一番酒菜过后,如珠看了看安夏白的眼色,起身对苏挽歌说道:“苏姑娘,我们娘娘不胜酒力,最近也是劳碌多日,姑娘今儿个且随嬷嬷去偏殿歇息吧。”
安夏白心里对如珠的眼力大加赞赏,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配合地抚着额头,手搭在了如珠的手上,回寝宫休息了。
寝宫大门一关,安夏白立刻就恢复了清醒的样子,坏笑着对如珠道:“你个丫头,看出什么来了?”
如珠却端正地跪在安夏白面前道:“请皇后娘娘恕罪!前些日子,奴婢听说了有苏挽歌这么一号人,四处奔走打听,只打探到她似乎和陆大人有着什么关系。奴婢知道娘娘和杨晓姑娘情同姐妹,若是娘娘知道了,断然不会坐视不管,可是娘娘已经多日劳累不堪,奴婢担心……”
说到这里,如珠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意识到了自己擅作主张实在不妥。
安夏白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前几日还苛责如珠,没想到她竟然这般为自己着想,心里热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