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这谈话被旁人听了去。
苏挽歌点了点头,又道:“后来,陆房哥哥也和我袒露了心迹,我本以为,他会……会……迎我入府……”
“那后来你们怎么分开了啊?”翠烟问。
苏挽歌摇了摇头道:“后来,他就入宫为官了,而我还只是医馆一个无名的学生。我入宫来,一是想为义父分忧出力,二来也是想做出一番事业,能让陆房哥哥对我刮目相看,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软弱的小姑娘了。”
苏挽歌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但毕竟入宫日子短,没有翠烟这般心明眼亮。柱子后露出了别的宫女小小的一截衣摆,她没看到,翠烟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翠烟眼睛一转,又问:“这不是很顺利吗,苏姐姐为何方才却说,与所想相去甚远呢?”
苏挽歌哀声道:“我本想皇后娘娘宅心仁厚,谁曾想,我无依无靠的一个孤女,皇后娘娘却依然对我如此提防。前些日子还叫我在宫内共饮,转眼便将我支到天边了。”
翠烟垂下眼帘,叹了口气。苏挽歌并没有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打扫过后,苏挽歌便回了偏殿休息,翠烟只说自己要活动活动筋骨,不与她同回了,叫她万万不要为此事烦心,还安慰道:“苏姐姐如此聪慧,日后定然是要有所作为的,我们旁的下人还从来没有过与皇后娘娘共饮的殊荣呢。”
苏挽歌听得此言甚是受用,便轻飘飘地回去了。
见苏挽歌走远,翠烟低声却又清晰地对着空地说:“不用藏了,人都走远了。”
那躲在柱子后的小宫女见自己被发现了,红着脸低着头走了出来。
“你也都听到了,苏姐姐和我们不一样,她是胸有大志的人。”翠烟的话里含沙射影。
小宫女却没有意会,只是接了一句:“妹妹什么都没有听到。”
翠烟啧了一声,心里骂了句“蠢货”,又开口道:“有什么听不到的,这宫苑中如此安静,你我可都听得真切,你有什么好怕的?”
小宫女这才意会,此事不必特意隐瞒,于是也附和道:“是,妹妹与姐姐都听的真切,想必看不到的旁的地方,也难保有人听到。”
翠烟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没过几天,宫中的宫女就都传遍了,有位闯到皇后殿内的民女,是为了陆房大人才进宫的,还因为自己似乎被皇后娘娘疏远而心生埋怨。
“这姑娘也是个敢爱敢恨的主儿,换做旁人断然是不敢做出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