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窟窿。
它与之前那颗落在地上、溅起水花的血珠是同一颗。
就在张闪扛起钟离燕的瞬息间,这颗圆润无暇的血珠忽然自地上升起,以这世间任何鹰雀弓弩都所不能及的速度飞掠而来,‘呲-’地一声从张闪的右太阳入,左太阳出,最后刺入了鸩家大宅的砖石围墙之中。
自始至终,这颗血珠上都不见丝毫的迟疑与停顿,就好似它雅安本不是本该柔软无形的流体,而是一根锋利到了极致的银针。
一根用来杀人的银针。
王满修瞠目侧首,没有去看那被扶流以二指接下的青禾剑,只是楞楞地望向了那形魁梧、腰佩环首的张闪。
一行鲜红的血自其太阳上缓缓淌下。
就见张闪缓缓弯下腰,颤抖着将满眼惘然的钟离燕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然后,转过,望向了王满修。
两行鲜红的血自其脸颊两旁淌下,于颈前汇合成流,打湿了漆黑的锦衣。
“大人……”
他瞳孔微颤,声音沙哑,魁梧的躯摇摇晃晃着前踏了半步。
“您一定要……”
只是话音未落。
一颗浑圆的血珠自其眉心掠出,不紧不慢地飞回扶流的脸颊前,渗入了那道细微的血痕之中。
连半点疤痕都未曾留下。
而眉心多了个血窟窿的张闪嘴唇微张,逐渐无神的双眸艰难抬起,静静地望了王满修一眼。
满是遗憾、悔恨、悲悯、感激。
就听‘咚-’的一声。
他再也站不稳子,前倾摔倒在了地上。
……
张闪死了。
就这样死了。
连话都没说完,死了。
在这漫天的繁星下,死了。
本已拉起了殷少胳膊的李诗面唇色发白、瞳孔颤抖,再无搀扶住殷少的气力,蹒跚着朝那血泊中的躯走了两步,‘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掩面一遍遍哽咽着他的名字。
那就坐在张闪半步外的钟离燕看着此景,更是面如死灰、眸无生色,心中神识彻底熄灭,眉宇间已无任何灵气,宛若一具冰寒死尸那般,垂首呆滞地看着凹凸不平的砖石地面,再难动上半步。
而张闪最后望向的白衣,则是眉头紧皱,眼中寒芒更胜以往,周杀气早已比白漆衣更为汹涌骇人,满嘴牙齿都被咬出了血味,怒目一剑朝着扶流的脖颈奋力斩去。
扶流仍是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