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尘沙,感慨着古今的巨大差距。
烈日当头,热风扭曲了视野中的影像,脚下的沙砾都晒得滚烫。
房二已经忘了自己能吃苦的豪言壮语,卸去盔甲,穿着跟徐齐霖差不多的衣服,只是头脸上蒙了块布。
尽管如此,这点难受对皮糙肉厚的房二来说,也根本不算事儿。在军旗帜帜、刀枪闪亮的军队中,东窜西窜,兴奋劲持续之久令徐齐霖感到惊讶。
这丫的,从小就舞枪弄棒,打熬身体,竟然是真的喜欢军伍啊!可惜生在房家,却是难得自由。
也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帮助,成全了房二,会不会改变他以后的命运?
徐齐霖取下马背上的水葫芦,喝了一口,便又放下了。在沙漠里就是要这样不断地少量给水,才对身体最好。
蹲在肩膀上的鹞鹰突然伸过头来,叫着提醒徐齐霖,它也渴了。旁边的家丁马上拿出木碗,倒上水,喂鹞鹰喝水。
徐齐霖和这只鹞鹰已经相处融洽,甚至还教会了它表示饿、渴、不舒服等几种简单的肢体语言。
而鹞鹰也立了不少功,在戈壁大漠探查道路时,它就象一架高空侦察机,省了徐齐霖不少的跋涉。
喝饱了水的鹞鹰钻进了下人马背上的笼子,打起了磕睡。而房二则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形制古朴的弯刀。
“阿史那将军送我的。”房二把弯刀展示给徐齐霖,乐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嘴咧得象个瓢。
徐齐霖伸手接过,拔出来观瞧。确实是一把好刀,更有着几分杀气,显是沾染过不少鲜血。
“好刀。”徐齐霖赞道:“有凌厉之气。”
房二嘿嘿一笑,说道:“沾过血腥,是把杀过人的刀。”
徐齐霖笑了笑,把刀还给房二,说道:“别说有了刀,就给某惹事。战阵厮杀,你就老实地看着。”
房二连连点头,可徐齐霖也知道得看好这个好动的家伙。
“那个——”房二向徐齐霖伸过手来,“薄荷糖,还有没?”
戈壁大漠行走,喝水也觉得嗓子干燥。虽然徐齐霖弄不出啥喉宝,但薄荷糖也很管用。
但十几万大军,他想供应也有心无力。只不过,他带得也不少,分些给军官,也算结个善缘。
徐齐霖让下人去车中取了一袋,笑道:“本来某是想与军中将领打好关系,却被你送了礼。”
房二咧嘴一笑,说道:“齐霖对某的好,全都记着呢!日后用得着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