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将魂灵兽放进来对她施压,似乎过去了不短的时间,所以她猜测,他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来的。
然而,长久的沉默之后,渊却突然勾唇,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莫名让人感觉有些阴测测的:“你现在应该很开心吧。”
延知眉心轻轻的蹙了下,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哦,对了,我忘记你现在没有神力,已经无法预知。”
渊自说自话似的,没有等她开口,便又说道:“堕神和亦非涟那个魔头勾结,准备对付我,将我从神主的位置上拉下来,到时候,你就能获救了,不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吗?”
延知面上这才浮现了些许惊讶的神色。
惊讶是有的,不过只是一点点,她惊讶是因为,那个人的动作比她预想中要快。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提前了计划。
“如今我们已经不用再维持表面上那假惺惺的关系了,不日便会站在对立的位置相见,你藏了那么久的秘密,也该告诉我了。”
渊这才迈开脚步,缓缓地走近了榻上的女子,只是他站着,她坐着,便不得不抬头仰视着他。
不过,渊虽然一直以来都算不上多么磊落君子,对她却是一如既往的纵容,虽然她也不知道,他对自己这莫名的纵容是从何而来。
此刻,她这般仰视的动作似乎有些不好受,渊便微微矮下了身子,与她的视线平齐着,“你那天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挨的很近,延知眸光轻颤了下,随后不露痕迹的与他拉开了距离,“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神上是聪明人,应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
那天,她最后在他耳边说的话是:你是个窃取他人运道的小偷。
明明荒诞又可笑。
可他就像是着了魔,那句话一直在脑海中回荡着,久久不散。
他生来便注定了神界之主的身份,高高在上,俯瞰众生,享受多少无上的尊荣,无论是什么东西都唾手可得,他还有什么是需要去羡慕别人的?
什么偷了他人的运道,简直无稽之谈。
可这句话,是从延知口中说出来的。
哪怕她如今没了神力,哪怕她随时都面临着会死的命运。
可延知是谁?
她是神界万年以来最为强大的占灵神,她的力量已经超越了占灵神一族的先天之力,眨眼间便能逆转乾坤,若不是她当年扭转了一些事情的发展,堕神怎么可能会安然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