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渊不得不去深思她的话。
延知却看着他淡淡一笑：“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又何必再来找我证实什么呢？即便我知道，也不能说出来，万事皆有法则之力，你想到得到什么，就意味着将要失去什么，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
每一次她都是这个说辞。
听起来像是糊弄人，可渊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
“这次又要用什么作为代价，还是要我的血吗？”渊嗤笑着问道。
那是很久之前，延知随意编出来吓唬他的鬼话，要真有这么简单，她绝对不会就这么直接说出来。
延知没理会他的玩笑，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已经没有什么代价能利用的了，所以，我若是说出来，那代价必然是从神上你这里收取的，你若真的想知道，我现在就可以……”
“罢了。”渊打断了她，“既然你这么为难，我便不勉强你了。”
她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那想必，就真的是不为人知的事了。
只是她刚刚说，自己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吗？
渊身躯微微前倾，半俯下身，双臂撑在延知两侧，让她没有后退的余地，随后看着她有些闪躲的眼神，一字一顿的道：“不管你说的偷人运道一事是真是假，既然已经是我的，那便注定只能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说到这，他顿了顿，温润儒雅的脸庞离的她更近了些，鼻尖似乎都要触碰到她，延知避无可避，只能凝眸看着他启唇，嗓音低沉的吐出一句：“哪怕不择手段。”
她顿时心间一颤。
好在，他没有久留的意思，说完话就离开了。
延知缓缓地攥紧了手指，心底有些不安。
他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