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拆了她亲手写的‘情诗’……啧啧,如果是婢子的话,肯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能解恨。”梨书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孟南珺却并不赞同她的说法,“这女鬼成形时间不长,还存留着为人时的些许感情,我估计她对周许更多的只是怨,否则也不会到现在都没取他的性命。”
此时不论如何猜测,那也终究只是猜测罢了,孟南珺在安排好了这一切之后,还是得安安分分地在罚堂里头画符背法诀。于是经历了那半天枯燥乏味的生活之后,孟南珺就想着不如把柳云绮接过来住几天,反正她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只要将人叫到面前来说几句好话,柳云绮肯定就能答应下来。何况外头总比不了孟家安全。
可是没等她让梨书去请柳云绮过来,孟府就迎来了一件大事。
次日清早。
一队车马风风火火赶来的时候,别说孟南珺了,就连孟夫人都尚且在睡梦之中,守门的下人一听来人是宣告圣旨的,原本还半眯着的眼睛霎时就睁了个完全,连滚带爬的跑进去叫人了。
于是等到孟南珺从一堆符纸中清醒过来,就面临着一大“噩耗”。
“连面都没见上,我嫁什么人?”
听孟夫人将圣旨的内容与她简短一说,孟南珺就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半点仪态也无。
若非与孟老爷出去谈生意,孟夫人向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于是打听消息的活儿就只有梨书擅长,此时正巧从外头回来,便与她细细说明的一番。
“昨日三月三,小姐本着男装出门,可因为柳姑娘去找了小姐的缘故,这身份也就瞒不住了。于是外头的人都传,是小姐朝定南侯的车驾里投了一朵桃花,而定南侯回以桃叶,就此促成一对姻缘。这件事情其实从昨日便已经传开了,只是咱们孟府地处偏僻,那些人也不会上赶着来孟家宣扬。”
听梨书解释的似乎合情合理,孟南珺却有些发愣,她仔细回想自己昨日所为,确定半点也不曾疏漏之后,这才问道:“我什么时候给定南侯掷桃花了?”
关于这最关键的问题,梨书其实也如她一般回想了一路,此时只能小心回道:“小姐可还记得自己昨日制服了一匹受惊的棕马?那马车里头坐着的就是定南侯。至于掷花......婢子记得小姐确实是往那儿扔了个东西。”
被梨书这么一提醒,孟南珺记起了她所说的那一幕,当即便跳脚道:“我丢的明明是一张符纸,不过折地小了一些,又塞进红叶之中,怎么就成一朵淡粉的桃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