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马车里头压根就没有人的气息,定南侯又是如何回礼的,孟南珺实在是没想明白。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孟南珺在那儿啃着指甲与自己较劲,梨书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可在旁一直没说话的孟夫人,却在此时突然开了口。
“圣旨已下,这门亲事便是由圣上定的,若有违抗,你该知晓是何后果。”
一句话如寒冬里一盆冷水,兜头将孟南珺浇地浑身僵硬,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孟夫人,却见后者神色淡淡,自眉宇间竟瞧不出半点情绪。
孟南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而孟夫人却没等她的回话,将圣旨放在她面前的小几之上,转开眼不去看她,“我虽是你的母亲,却不欲掌控你的人生,如今你也年岁不小了,该有自己的决断......我给你三天好好想想,若三天之后你还是不愿,我便去想办法。”
说完这句,她便离开了这间屋子。
外头是阴天,虽不至于昏暗,可孟夫人随手关上的那扇屋门,却好像将所有的光亮都隔绝在外。
身为孟家的后人,虽说不曾见过它的辉煌,可是在藏书以及外人的描述之中,她多少还是能知道一些,若是十年前,孟南珺敢肯定违抗圣旨对于孟家而言不是什么大罪,甚至能找出万般理由,只因她一个不愿意。
但如今孟家早已不复当年盛景,人心凉薄,孟夫人口中所说的“想办法”,无非就是放低姿态再去求人。
就像当初为了治好她的病,爹娘宁可放弃孟家数百年的基业与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