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起身踱了几步,说道:“我军堂堂数万之众,被这个秋仪之一小撮兵马,调动得满世界跑,实在是太难看了,传扬出去未免堕了岭南王府的威名。况且这样严守粮道也不是长久之策。我看,非得主动出击,将这个小贼抓到才是根本之计!”
“二王子话说得虽然不错,可这世上有做得成的事,也有做不成的事。看现在周围这些山丘密林,别说是藏不到一千人的小队了,就是将两三万人马统统开进林中,只要指挥得当,也未必能给对手寻到蛛丝马迹。更何况秋仪之原本就是这里的父母官,地形再熟悉不过了,想要找到他的踪影、将他围住、再完全歼灭,可谓是大海捞针,可不是二王子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是做到的……”
孙浩这样想,口中却不敢这么说,只是觉得眼前的郑谕,已不是当年那个敦厚老实的二王子了——别的不说,就看现在的局势,朝廷虽然还没有处置岭南王长子郑诺,然而杀头祭旗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到时郑谕便是岭南王爷唯一的继承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他,绝不是什么好主意。
于是孙浩沉吟斟酌了好一番,这才说道:“二王子果然才识过人,老朽是比不上年轻人了。末将愿在此处替王子守营,等着二王子得胜凯旋!”
郑谕听了这话当然高兴,可他却不知道,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是孙浩这个年过五旬的武夫动用了自己全部的智慧和阅历,才想出了这条既不得罪郑谕、又能保住大军安全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
郑谕显然是对秋仪之痛恨已极,同孙浩商议笃定的第二天,他便点起两千精兵,直接杀奔上回运输队遭劫的那段小路。当然,时间已过了两天,秋仪之哪怕就算是一只蜗牛,这点时间他也爬了老远了,郑谕毫无悬念地扑了一个空。
可他还来不及惋惜,便从营中传来消息,说是从越州府出发的一支运量队,又被劫了。
郑谕闻讯又怒又急,赶紧催动大军,往事发地急进,紧赶慢赶走了半天时间才到达事发地,见到的却只是地上一片还在“滋滋”燃烧着的粮草——至于敌军的身影却是半个也找不着。
这样忙活了整整一天,郑谕拖着手下人马走了上百里山路,活生生将一支生力军几乎拉垮,却依旧只是被秋仪之牵着鼻子走,别说是将秋仪之生擒了,就连他的头发丝都没碰到半根。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岭南军的粮车仍旧日日被劫,郑谕的行动仿佛成了无用功,除了虚耗钱粮之外,没起到半点作用。
到了这样地步,郑谕仿佛被自己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