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先弄明白来龙去脉。”
温子甫的书案上堆满了文书,他头也不抬,冷冰冰道:“我家姑娘们不会翻墙,哥儿们不会打架,这事儿与我们侯府没有干系。”
小伯爷气得哼了声。
另一厢,霍怀定回到驿馆,大步流星往里走。
待知道霍以暄还在屋子里睡觉时,霍怀定越发笃定了猜想。
白天睡不醒,准是夜里当贼去了。
他一把掀开了霍以暄的被子:“暄仔你冬眠呢!”
霍以暄一个激灵,打了个喷嚏。
他陪着霍以骁在西子湖上吹了大半夜的冷风,一早起来有些咳嗽,正睡得云里雾里,就被霍怀定吓清醒了。
“你们两个昨晚上做什么去了?”霍怀定咬着牙道,“顺平伯府的小子落水,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跟我没关系。”霍以暄忙不迭摇头。
霍怀定不信。
霍以暄只好道:“跟以骁有关系。”
霍怀定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背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夸一夸自家破案子的水平。
“以骁干什么把人扔下水?”霍怀定追着问。
“我哪知道他,”霍以暄道,“他说,温家丫头叫这么个货色给盯上,回头公主知道了,肯定不高兴。这话我不信,可我问不出来,不如您去问问?”
霍怀定抬手又是一掌。
他能问出来才怪!
名义上,霍以骁是他的侄儿,在被接回宫里之前,一直是在霍家长大,与霍以暄几兄弟处得也不错。
可毕竟身份不同,霍以骁敬他,叫他一声“伯父”,霍怀定却不敢真拿长辈的那一套去管侄儿,那不合适。
这个岁数的少年人本就不好管教,一个不留心能气死家里,霍以骁又因出身添了枷锁,几年下来,不似幼时活泼外向了。
不止霍怀定棘手,霍太妃都很是为难。
“扔人下水,万一出人命了怎么办?”霍怀定坐下,道。
“我们远远看着的,没叫他真沉下去……”
霍怀定气笑了:“你还有理了。”
“有理没理,我都把他扔下去了。”霍以骁推门进来,说得漫不经心。
霍怀定道:“伯府来报官,总要有个说法。”
“临安府治安不行,抓不到人的案子也不止这一桩,”霍以骁说完,想了想又道,“伯府不是报官吗?您上门问问那落水的苦主,我随您去伯府走一趟吧。